周少白却沉默,他悄悄想道:万一是你在疆场上被人杀死,你那不幸的老娘却不晓得该如何自处了,唉……
这话却不能说,周少白嘴上说道:“如果然上了疆场,你可要万分谨慎,谨慎方能驶得万年船。”
晴阳城范围不大,门路也窄,那带路军士徒步而行,周少白见骑马不便,干脆牵着缰绳,跟着一起走来,顺道看看这城里景色,一边走一边跟军士谈天。
见马戎如此豪放,周少白非常感激,他谢过马戎,便跟着那军士出去了。
“这个天然。”那年青军士嘿嘿一笑,俄然不再前行,站定了说道,“周少侠,我们到了,就是这里。”
周少白安抚道:“你年纪又不大,还是有机遇的,不过刀枪无眼,可要重视。”
他却点头道:“好小子,说的对,我记着你了,你叫什名字?”
周少白答道:“我本年十六岁,你呢?”
方才那头领走了过来,对着周少白说道:“周少侠好工夫,恕我眼拙,竟然看不出师承何门何派。”
周少白见对方非常热忱,心想此人既为城门校尉,对城中环境定然非常体味,说不定能够问出跟灵药妙手常百草有关的动静来,因而点点头,欣然前去。
军士惊道:“我也是十六岁,唉,如果我有你那有的本领,早就在军中能出人头地了。”
周少白想起常百草的事情,便开口问道:“马校尉,不知您驻守这晴阳城有几个年初了?”
更奇妙的是,木门以内模糊传出丝竹声与女子嬉笑的声音来。
“这里?”周少白一愣,他环顾一下,只见这里是个白墙青瓦的冷巷子,那年青军士站定的处所是个后门模样的黑漆木门。
周少白笑笑:“马校尉公然明察秋毫,实在我的确是在找一小我,此人是江湖人士,叫做灵药妙手常百草,不知马校尉可有印象。”
这时,屋外有军士来报,说是缰绳已经换好了。马戎将那人唤出去,如此这番叮咛了一番,然后对周少白说道:“周少侠,我已命人带你去找我那朋友,省的你再费心问路。我还要去把方才那特工押送到城里审判,就不陪你了。如有需求,固然来找我便是,在这晴阳城里,我马戎的三分薄面还是有人给的。”
猎户一愣,周遭军士一拥而上,将他擒住。
周少白拱手道:“军爷见笑了,我只是学过一些粗浅工夫罢了,何足挂齿。”
周少白见了,仓猝一脚踢向一块石子,那石子流星赶月普通飞去,“当”得一声将刀震于地下。
马戎想了想,摇点头:“此人倒是没甚么印象,不过既然诨名叫灵药妙手,应当是个江湖郎中?”
“鄙人周少白。”周少白安静地答道。
马戎从桌上拿起一份名帖,递给周少白,说道:“这是我马戎的名帖,你拿着去见他,只说是我马戎的朋友,他必然会极力帮你的。”
早有军士走过来,把马牵走,马戎说道:“要取新缰绳来还要一盏茶的工夫,周少侠随我来喝杯凉茶解解暑气吧。”
那猎户被众军士拥着今后走去,他还不住转头喊道:“周少白,我记取你了!”
周少白略感绝望,只听得马戎又说道:“不过这晴阳城里有位人物,他交的朋友,上至达官权贵,下至贩夫走狗,三教九流,应有尽有。你去找他的话,应当会有所收成。”
周少白却摆摆手:“领赏不必了,只是我的缰绳被那人劈断,可否费事军爷帮手找人改换一根?”
“滚蛋!”那猎户一刀劈断了缰绳,翻身便要上马,周少白哪能容他如此猖獗,一把抓住猎户背心,单手便将他提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