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少白也说道:“常先生医术出神,就是被人掠去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,只是为何好端端的被人捉走呢?梁公子,除了你,另有谁晓得他在这里?”
梁博笑道:“周贤弟,你统统不知,实在我有功名在身,只是宦海浮沉,身不由己。我平生所学不得发挥,整天郁郁心中沉闷。痛定思痛以后,干脆去官回家,办理家中买卖,还能安闲一些。”
“啊,令尊也想修道么?”慕凝之问道。
张笑风不由赞道:“此地山明水秀,倒真是个好处所!”
张笑风说道:“这边就只要这几具尸首,梁公子你呢?”
周少白原想让梁博丢个面子,没想到倒是如此,情急以后瞧见前面不远处冒出一幢屋影,忙伸出马鞭指到:“那是不是常百草地点之处?”
慕凝之深瞧他一眼,由衷赞道:“梁公子胸怀弘愿,以天下百姓为重,真是令民气生佩服。”
慕凝之听了非常绝望,这时内里传来李元康短促的声音:“快来,柴房中有几具尸首!”
周少白上前一看,只见纸上正写着一个药方,最后一字却写到一半,一笔拖得很长,胡乱勾在纸上。
慕凝之点点头,不假思考地说道:“好,周少白,你随我来。”
卧房当中,稍显混乱,被褥也未曾叠好,书桌之上胡乱摊开纸笔。
“天然是当真的,我在寿阳与乾坤教徒浴血奋战之时,可没少闻血腥气。”张笑风淡淡说着,抽出宝剑在手。
“是!我记取了。”一名侍从答道。
走到近前,只见这里公然是个好处所,修竹林立如翠屏,溪石环绕听水声,几间古朴的茅庐坐落于此,相映成趣,一眼看去,油然便是隐士避世清修之地。
梁博则和他两名侍从一起前去搜索,这茅庐有一间厅室,两间配房,院落中另有仆人住的两间偏房,另一边则是灶房和柴火房。
梁博瞧了周少白一眼,说道:“周少侠此言甚得我心。以是我便不去羡慕虚无缥缈的修仙之道,我只对俗世凡人的日子感兴趣。让天下百姓都有衣穿,都有饭吃,幼有所教,老有所养,病有所医,贫有所济,天下承平,四海安乐,这才是我毕生所求。”
梁博正皱眉想着,俄然内里冲出去他的另一个侍从,出去便说道:“公子,山下远处有一起烟尘,仿佛是有人上山朝这里来了!”
几人分头谨慎搜索,周少白和慕凝之来到厅内,见这里唯有几件简朴起居器具,一览无余,绝无能够藏人,便又进入中间的卧房。
此言一出,世人一惊,周少白问道:“张师兄你是当真的?”
世人望去,只见丛丛树影当中掩映着一幢草屋,梁博点头:“恰是到了,诸位快随我来。”
梁博见了,说道:“既然如此,大师两两一组,分头在这茅庐中寻觅一下,看看究竟是如何回事。”
几人上马,走到近前,梁博敲敲柴门,却没人回应。
“看这笔迹,想必是常百草正写着药方,俄然产生了变故,他惶恐失措,因而这个字便一笔勾成如许。”周少白沉吟着说着,又伸脱手指,摸了摸那笔迹,叹口气说道,“可惜这墨迹已经干透了,看来变故早已产生,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。”
沿着山中小道蜿蜒上山,世人的马速都放缓了很多。
“但是我们谁都没见过真正的神仙,为何却晓得神仙必然是欢愉清闲的呢?”周少白不想见到慕凝之与梁博说话,便从速插嘴。
梁博笑笑说道:“俗世之人,那个不恋慕神仙能得长生任清闲,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