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他们便敏捷集结成行列,将这广明宫团团围住,另有一队专门将方才还未死去的那些刺客们利落地一一拿下,押送下去,明显是练习有素,进退有道。
寿康宫内,梁博双颊血肉恍惚,倒在地上,老宫娥累得气喘吁吁,鲜血一滴一滴自那精铁掌套往下滴去。
天子哈哈大笑:“朕在宫外,便是沐桢黄,在宫内,便是大燕天子!”
陈玄策忙抱拳道:“末将在!”
周少白瞧着他身上的龙袍,竟是呆若木鸡,半晌才说:“沐先生,你竟然是皇上?”
但是仍然抱拳称是,天子点点头,又对慕凝之说道:“女人,放心,朕答允你的事情,定然会做到。”
世人一愣,只见那银甲将军俄然滚鞍上马,和数百名军人一起跪隧道:“末将陈玄策,护驾来迟,还请圣上恕罪!”
他拜别之时,慕凝之并未送行,现在机遇偶合,却在这深宫禁苑中相逢。
话音未落,只见一匹银鬃马奔驰而至,上面是一名浑身血污的银甲将军,身后还跟着数百名刀刃滴血、满身披甲的彪悍军人!
天子将手中紫玉宝刀一挥,大声吼怒,目透精光,威风凛冽。
玉绮罗抱着赤箭惊道:“他竟然就这么跑了!”
周少白心道:实在我只是来救慕女人的,谁料会碰到这么个局面!
但是此次相逢,甚是难堪。
忽而呼号喊杀之声越来越近,世人一惊,齐齐朝殿外张望,只见倒是大队甲兵手持兵刃与火把,冲进宫室当中,瞥见寺人便杀,一时之间,各处宫室,皆是杀伐惨嚎之声。
老宫娥抬起手腕,呆呆地看着断腕喷出血来,俄然才感遭到钻心的疼痛,“哎呀”一声抱着伤处倒在地上,痛的大哭起来。(未完待续。)
梁博听到,竭力展开眼睛,嘿嘿一笑,疼得眼泪直流,却仍然笑道:“太后娘娘,你还不明白吗?现在你已是瓮中之鳖了。”
“如此甚好!现在朕要前去寿康宫,将士们随朕前去!杀一名阉党者,赏金十两!杀两名阉党者,官升一级,赏金五十两!杀三名阉党者,官升三级,赏金五百两!尽诛阉党,封侯拜将,只在彻夜!”
“皇上!末将陈玄策救驾来迟,还请皇上定罪!”陈玄策俄然丢掉长枪,跪在石阶之下,叩首不止。
陈玄策则大喊道:“你们持续追击那阉贼,决不能让他逃了!另有你们,留下来与我一起护驾!”
太后见了,嘲笑一声:“骨头还挺硬!佩兰,持续打,不要停!哀家本日不见到他跪地叩首告饶的模样,便不要停。”
言讫,随即带着甲士们一拥而上!
俄然,内里模糊传来喊杀之声,老宫娥一惊,迷惑地停了下来,太后眉头一皱,讨厌地说道:“真是没端方,叫他们去广明宫围着便是,却竟然敢在宫里鼓噪,这大喊小叫的,成何体统!”
天子凛然道:“好!警告虎威营将士,在宫中诛杀阉党是大功,但如如有胆敢趁火打劫、骚扰嫔妃宫人者,杀无赦!”
那些呼号声细心一听,清楚便是:“报皇恩!诛阉党!报皇恩!诛阉党!”
“朕命你封闭城门、宫门,没有朕的旨意,严禁任何人收支!”
瞧着面前大笑不止的“沐桢黄”,周少白还是感觉难以置信,他摇点头,转过甚来瞧着慕凝之,只见她安息了这一会,面色稍稍都雅了点,这才放下心。
“是!”老宫娥固然打到手臂都酸麻了,但是太后有令,还是硬撑着持续挥动巴掌。
周少白残剑一横,嘲笑道:“阉贼,彻夜必然是你的死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