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筋动骨一百天,规复起来非常慢,伤好之前别说上阵杀敌,千里迢迢赶回南京都不成能。
明军中没有不吃空饷的,汪克凡不过是个守备,部下有几百人就了不得了,但权习前前后后看到的足有两千人,和普通参将的兵力都差未几了。
汪克凡最清楚热兵器的能力,他从马进忠那边搞来了大量的火药后,就在研讨如何将其利用到实战中。不过这个年代都是黑火药,固然已有颗粒化措置,爆炸的能力还是不敷,几次实验下来结果都差能人意。
“你这模样如何走,急着去送命吗?”花晓月拿着个小棍,在他的伤腿上俄然敲了一记,权习猝不及防,哎呦一声叫了出来。
到了一间没人的屋子里,花晓月一进门,就把汪克凡按在中间坐下,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倒磕了三个响头,一双妙目中泪如泉涌,痛哭失声。
“你不是个守备么,这么多兵饷从那里来?”权习更加迷惑,养兵如养子,吃喝拉撒全得管,两千多人一个月的开消,如何也得四五千两银子。汪克凡既然是个守备,军队每个月两千多的军饷到顶了,剩下的一半如那边理?
戈戈不休,生民何罪。
“没事的,这是在试炸火药,多听几次就风俗了。”汪克凡安抚一句,快步走了畴昔,和烟尘中钻出来的捻子恰好打个照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