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头,染了毒!
因为她的存在,他的招式遭到掣肘。本来旗鼓相称的局面,垂垂演变成了不敌。
“哟,还真是个痴情种。那谁,两个男人为了你甘心豁出性命,你不出来表示表示?”
梁榭潇神采微怔,随即将柔弱的身躯护在身后,行动熟稔如同本能。
六爻的百姓闲暇之余,最爱扎堆分享奇闻异事。
树梢穿越、崎岖的上坡路狠恶摇摆,颠簸非常。
苗沉鱼双手一摊,红唇如有似无勾起一抹嘲笑:“若不是你,堂堂瀛洲国职位高贵的三王爷怎会在这荒郊田野受我这一箭?你本身变成的结果,怪不了谁!”
“秀秀别怕,我来庇护你----”江城子抓着几根瘦长的干枝猛扑过来,忽地一个重心不稳,摔了个狗吃屎。
火光、雪、金色绒毛的兔子、朱红色大氅另有……一个俊拔如山脊般的男人……
苗沉鱼狠狠瞪了季梵音一眼,不情不肯扔下到手的猎物。
梁榭潇言简意赅,却又落地有声:“她是我未过门的老婆!”
眸色涣散的季梵音心慌意乱攥住江城子,现在只要一个动机:“他在那里?”
火光下莹白如玉的清容只踌躇半晌,猛地将冰冷的山泉水灌入口中,俯身,对准他的薄唇传送液体。
打斗声越来越近,她面上一喜,顾不得抽疼的脚踝,加快行动。
梁榭潇面沉如铁斜睨了他一眼,薄唇轻吐:“季梵音,瀛洲宰相之爱女,本王明媒下聘的老婆!”
她下认识伸脱手,尽力尝试扒开那些迷雾,辨清薄雾后的那张容颜。
廊沿上,毫无面具遮挡的云逸高深莫测一笑,沉眸泛着狠戾之光。
早已按捺不住的苗沉鱼足尖一点,从箭镞中取出一根黑箭,顺势攻其不备。
抑或芋头?
好不轻易从车厢内钻出来的江城子捂着脑袋惶恐一喊。
“停止!”
天朗气清的日光毫无前兆隐没在遮天蔽日的乌云中,峭壁孤风猎猎,微弱将她的裙角吹皱,旋即紧紧贴合双膝。
“秀秀---”
“你真是太混闹了!”
“有、有人……”
“谁?”
季梵音下认识抬头,清湛的双眸贪婪凝睇俊容上的每一寸纹理,轻嗅了几口,熟谙的气味霸道占有她统统的感官。
“开口,”苗愈银发凌厉,淡然瞥了她一眼,长手一伸,“拿出来。”
梁榭潇微弱有力的单臂抱起季梵音,身形敏捷一侧身,银色长剑敏捷弹开她的进犯,苗家其他几人见状,也插手这场混战。
门外府卫躬身朝乌漆墨黑的屋内一唤。
恍惚在影象深处的表面逐步清楚,勾画的身形线条如他的模样如出一辙。
不对。
“快走!”
腔调平和,却模糊透着一股不居人下的傲气。
沿着树丛深处,燃燃的火光打在季梵音白净如雪的容颜上,映托一股落寞之色。
季梵音面无惧色,冷眼旁观如同局外人般。千钧一发之际,忽觉身材被人推开。
“你先放开我吧……”
“尚书大人。”
“瀛洲攻无不克战无不堪的战神梁三王爷,久仰大名!”
“怪不得这么值钱!”
面无惧色的季梵音扯着牵绳,毫不踌躇变更车道,车轱轳的转动速率涓滴未减。
“给。”如新月形状般的水壶垂递到她面前。
季梵音吓得清容赤色尽数褪去,谨慎翼翼扶着他的胳膊查抄伤势。
“你们要的是我,与别人无关!”
剩下的话,被目瞪口呆的人完整咽进喉咙。
“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!”
心慌意乱的季梵音抬头看了苗愈一眼,随即平静自如轻声伸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