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嘉谈笑着点头,“不难受了。”
“我很清楚我要甚么?”
所幸杜岩歌没有见缝插针表示其他,只是笑了笑问起剧院的事。
“莎莎,跟苏阿姨问好。”
苏嘉言面色不由一沉,语气却还是冷酷:“你可说了很多最好收归去的话。”
劈面床的老奶奶已经睡了,一时空间极静,只要相互的呼吸,异化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就在此时,一辆行在车流中玄色丰田俄然换了道,在她身边停下,车窗摇下来,响起一道熟谙的声音:“苏教员,快上车!”
来人穿玄色风衣,衬得身形愈发苗条,一手握着伞柄,另一只手捏着门把手。他开门之时,仿佛便有一阵清冽的湿气,裹挟着风雨而来。
“找我做甚么?”苏嘉言神情疏淡。
傅宁砚将玄色的长柄伞立在门口墙边,迈着苗条的腿走了出去。
“我读大学到现在一向在崇城,也算是半个崇城人了。”
苏嘉言忙展开眼,待看清来人时,顿时怔住。
莎莎领命以后当即吧嗒吧嗒地跑出去。
话音刚落,莎莎也杜岩歌前面蹿了出去,几步跳到苏嘉言窗前,伸出柔嫩的小手贴上苏嘉言的额头,半晌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,“嗯,看来已经不要紧了。”
苏嘉言盯着他,半晌后,眸光沉了三分,声音不免染上几分讽刺,“你这小我,当真是个贩子,甚么都要算计,不肯吃一点亏。你若真的清楚,还是守着谢泽雅好好过日子吧,她能为你做的,你可别想从我这里获得一分一毫。”
坐在后排的莎莎站在坐椅上,趴着杜岩歌的椅背,歪着头,一向打量着苏嘉言。杜岩歌从后视镜里看到了,忙说:“莎莎,别这么看苏阿姨,不规矩。”
“哈哈哈!”杜岩歌忍不住大笑起来,“你跟谁学,啊?”
她正筹算去弄点吃的,病房门却俄然翻开,杜岩歌提着一只食盒站在门口,他见苏嘉言已经醒了,忙笑道:“如何样,好些了吗?”
杜岩歌问了苏嘉言目标地,在前面路口处转弯以后问道,“苏教员如何来砚南了?”
“那只是在你面前,”杜岩歌忍不住笑,“这孩子在家里调皮起来,她爸妈两小我加起来都降不住。”
杜岩歌走到近前,将食盒翻开,内里装着白粥,加了些炖熟的鸡丁,“技术不精,苏教员就勉强吃一点吧。”
苏嘉言身材不由绷紧,看着傅宁砚,“你如何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