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天子不是都多疑嘛。
“你可真勇,敢直接摸主子的脉。”殿外,风寻叹为观止,“别看主子性子暖和,但毕竟是太上皇的儿子,真惹到了结果可不堪假想。”
【算了,管那么多干吗呢……人家亲信都不敢管的事,我多管甚么闲事。】
“话说,你真的天赋异禀?”风寻摩挲着下巴,打量亓笙,“看不出来啊,你这小矮子还挺深藏不露?不过话说主子如何晓得?”
“不消。”
但是方才没起感化时,还被女帝给抓住了……她醒了以后不会起疑吧?
“我练了葵花宝典。”
女帝毫无反应。
亓笙垂眸,低声认错:“请王爷惩罚。”
殿内烟雾环绕,正中间是个玉石砌成的混堂。殷瑾煦靠在池边,雾气恍惚了他的表面,纤长的睫毛沾上了些许水珠,微微颤抖着,好像振翅的胡蝶。
怪不得南疆蛊师会让人闻风丧胆,闻之色变。
万一殷瑾煦把持着母蛊给女帝编织的梦境,跟之前产生的事对不上,那岂不是……
“铮!”
这幻蛊还挺短长。
有点苏。
亓笙顿了顿,看向殷瑾煦。
“是我!云七!”目睹风寻还要再丢暗器,亓笙赶快开口。
亓笙手腕翻转,就要一指头戳她的昏睡穴。成果手指还没碰到人,女帝俄然身子一软,一头栽到在了亓笙身上。
“咳咳……无碍。有幻蛊滋扰,会指导女帝影象公道安排。”殷瑾煦轻声道。
“唔……”
风寻冷静闭上了嘴。
殷瑾煦眉心皱得更深,有些烦躁地捋了把头发。
在乱葬岗东风一度的时候亓笙神智不清,不记得详细细节。现在看到这些漫衍在白瓷般的肌肤上丑恶高耸的伤疤,对比光鲜,打击力不成谓不强。
殷瑾煦也在歪头看她。白净的胸膛一览无余,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身上。一颗水珠从脸颊滑落,颠末颈侧,锁骨……同墨汁般的池水汇合。
但是既然已经喝了……现在是甚么环境?
他微微蹙眉,咬牙忍耐着噬骨般的剧痛。池水色彩深沉发黑,衬得他肌肤更加白净。
“如何能够。”风寻不信,一脸“你小子不敷意义”的神采,“你是不是怕比不过我?这有甚么的,就算比不过我我也不会嘲笑你……”
殷瑾煦眉峰似因痛苦微微蹙起。
暴露来的肌肤上疤痕深浅交叉。
“陛下?”亓笙顿了顿,轻唤道。
“……殿里的都是本身人,下回不消翻窗。”风寻无语地将暗器收了,“你不去陪陛下,如何出来了?”
给女帝……下蛊?
几近是同时,殷瑾煦就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