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将军所虑极是!”素清当然附和高继勋的说法,但接着他却笑着说道:“我筹算亲身领兵攻取岳阳,高将军可愿跟从!”
素清还微浅笑着安抚世人道:“众将勿忧,我已在敌后伏下雄兵数十万,只待我们招手唤之,必能使其所向披靡,复克两省之地!”
“好了!杜恺、王明宝暂留。散帐!”素清一挥手,众将散去。
“啊?!”大师面面相觑,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。
“呵!”素清笑道:“无妨,我已筹得军粮十万石,虽未几,然支应雄师一月用度,想也无虞!”
少顷,素清思虑伏贴,便微微整了整坐姿,堂上便不再有言语,大师坐定洗耳恭听,只见素清缓缓开口说道:“你们哪!这襄阳城下半晌之间便会是存亡绞杀,腥风血雨,还自顾嬉笑欢颜,这一个个的哪像是身经百战的勇武之将!”
“得令!”
“事不宜迟,命高继勋,马上点齐两千军马,明日随我出征!”
“两位务必协同分歧,共抗劲敌!不得有误!”
众将当然晓得这是素清的调侃,大师都不说话,只是冷静地脸上赔笑。
公然,一片安静之下,坐在角落里的杜恺果断地站起家来,他冲着素清躬身抱拳慎重说道:“末将愿守襄城!”
“在!”
世人去后,素清问杜恺和王明宝:“二位将军,守城可有难堪之处?尽可说来!”
素清当然清楚,兵变已平,本身本当领兵还朝的。但是,若此时退兵,不再进取湘、鄂,等因而让开了直通南直隶的流派,引贼南犯。待到敌军兵指太陵城,新朝必危!以是,即便是朝中有奸人非议,乃至掀起波澜,素清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很多了。
“王明宝!”
“大人放心,末将二人愿以身家性命保得襄城万无一失!只是不晓得,要死守到何时?”杜恺问道。
“别的,我送你二人火炮二十门,不日亦可进城!你二人须安妥安插,务求一击毙敌,令其望城生畏!”
但是,最让素清担忧的还是粮草的题目,襄城虽不大,但其地处三省交界,又是南直隶的流派,历朝历代都是军镇要塞,城坚墙厚,构造重重,易守难攻。只是这二十万雄师的粮草实在难办,光靠周边县乡的布施,很难久持,且一旦被围,交通断绝,就只能孤城困守,自求多福了。幸亏素清多谋善断,不消几日,一盘光复湘、鄂的大棋便已在素清的胸中了然起来。
素清笑了笑说道:“将军不必多虑,据探马报知,齐贼两将仅仅遣兵扼守隘口、官道,以此阻断交通,其必猜想,我军若取岳阳则非出雄师不成,如此,大队人马必行于官道之上。而齐贼窃占两省,两省各府、道、洲、县皆还是大津遗臣,若齐贼出兵个个击破,则必定分兵扼守,一旦有外兵来攻,其首尾必不能相顾,此为下下之策,故而其只占岳阳以及两省之大城,聚兵于高城厚墙以内,近攻退守亦不失为上策!我只带两千轻骑绕行关隘,取偏小洲县而行,虽所需光阴稍长,然定能出其不料,斩其于睡梦之时!”
这一日,素清在襄城升帐议事,部下众将会合堂上。固然大敌当前,但世人却都红光满面,谈笑风生。他们信赖端坐于帅位上的这位年青的领军者,有着足以改天换日的韬略。行军作战依计而行便是,不必庸人自扰。而素清也不着红袍官衣,只是素衣长衫,与常日无异,手里老是搓转着佛珠,眼看着这座下皆是良将,素清当然自傲满满。
高继勋说道:“大人思虑周远,只是这戋戋两千人马如何能敌过贼兵数十万之众,先前与大人共征涞水,部属观之,城下申军铁骑不下十万,且战力刁悍非常,即便我军尽数而出,怕也不敢言胜!何况,另有齐贼二十万人马,部属与之北方鏖战,其也是勇猛非常!不敢等闲视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