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弟,且慢!”沈三金喝住了马雄才:“且听他说完,再砍了不迟!”
那“瞎子”也不客气,径直走入堂中,直接坐到了左边的正位上。
沈三金沉默了,固然他也鲁莽,但十多年的战打下来,总会懂点事,贰内心明白:宋金德实际没揣着甚么美意眼,但是,现在,他和马雄才也确切是走投无路了。宋金德刚说到申国世子带着十万铁骑南下而来,比及兵临城下,他不降也不可啊!还不如趁现在还能争夺个好态度!因而,沈三金心一横双膝拜倒,抱拳说道:“我愿率所部,投身大申帐下,为汗王效犬马之劳!”
“晓得是岳阳城,就该晓得这里是湘、鄂两省的中枢地点,这湘、鄂两省又是甚么样的处所?那是天下的粮仓,你们占了这里,觉得搂着成堆的稻米就高枕无忧了?你们想要,别人就不想要了?依我看哪,你们抱在怀里的是一捆干柴!只等着一个火星子啦!”
“他说,他听到了这府衙上,有两条龙正在嬉笑的声音,以是……”亲兵谨慎说道。
“哎呀,你如何这么多话?你看我像是能听懂的吗?”沈三金说着瞪了眼马雄才。
“等等!”沈三金从速拦住刚要回身的亲兵,接着说道:“二弟,要不咱还是见见吧!万一是个甚么高人呢?你想想,咱俩方才不正在谈笑吗?门外的人如何能听到?”
“没有劲敌?唉,老沈啊!别傻了,你不会不晓得,这里但是本来大津朝粮米漕运的起点吧?每年两省的粮米都先在岳阳会聚装船,然后顺着汨阳河东下,再汇入长江,到了太陵城外,再装上税银沿运河北上。现在,你把这天下的粮源给断了,不出月余,南北两方一旦缺粮,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你,对了另有你!”宋金德说着,狠狠地指了沈、马两人,而后接着说道:“到时候,北边的大申,南边的大津联起手来,杀奔岳阳,就凭你这二十万人……呵呵!只怕是能跟关老爷一样,逃到麦城等死都是烧高香了!”
“大哥,咱怕他个鸟甚,哪个不要命的,真杀过来,老子操家伙,死也要撕他两块肉下来!哼!”马雄才骂骂咧咧起来。
“诶!还是我三金兄弟明事理,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我也不瞒你们,我现在但是大申国的世子太傅,就是世子的教员!我一传闻你们哥俩占了湘、鄂,就晓得好事了,我是实在挂念二位的安危啊!只好苦劝大汗发大兵来救,幸亏大汗宽仁,特命世子亲率十万铁骑来庇护岳阳城和我的三金、雄才兄弟!”
“哎呀!”沈三金接过话茬:“老宋,你看,我们这儿也穷,也没个猪圈啥的,要不,您还是请便吧!”
“哦,也对!唉,大哥,是不是高人都得眯着眼啊?”马雄才问道。
“哎呀,你就少说两句吧!好好的,可不敢把命丢了!”沈三金又转过来问宋金德:“那先生可有体例救我?”
这一日晌午,这两人正在岳阳城里的总督府上,嘻嘻哈哈畅谈着弘远的抱负,一个亲兵跑来报说:“将军,府外有个瞎子求见!”
很快,那瞎子便呈现在他俩的视野里,只是,那半仙的幌子始终遮着瞎子的半张脸,看不清面相。倒是马雄才有些奇特地问道:“不是说是瞎子吗?如何也不拄根棍,跨门槛甚么的这么轻易?”
“哼哼!你们另有别的路可走吗?难不成投奔大津?在大津我们都是反贼,永久翻不了身的贼骨头!你想好了!”宋金德语气再次生硬了起来!
沈三金听着宋金德的话揣摩在内心,感受仿佛是这么个意义!起码当初在西原城里拆伙以后,本身一眼就选了这块宝地!现在天下能人浩繁,在谁眼里,这里都是块肥得流油的肉啊!因而,沈三金放缓了语气问道:“智囊,哦,不是,先生,可目下周边并无劲敌呀?先生这不是危言耸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