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说话之人转过甚,本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,脸上稚气未脱,赔着笑当真的道:“没病没灾的,又何必咒本身呢?这俗话说得好,居家靠父母,出门靠朋友,在外头谁就没个难处?再说小生只求一碗不值钱的凉茶,几位大叔喝的倒是香飘十里的浓醇美酒,自是该当付钱。”
楚梦琳这一惊可不小,一颗心空荡荡的扭转着,向下直坠,有如芒刺在背,心道:“爹爹竟然出了教宫?那……那定是为追杀我而来。”可再听了几句,却全无诸如教主爱女出逃、残影剑失窃等动静,想来是因家丑不成传扬,才没向别传播。又想到爹对江冽尘竟偏疼至此,连偷剑之事也不作究查,定是那小子将罪恶全推到了她身上。
汤长途道:“不,强盗也是为生存所迫,方会剪径落草。倘活着风浑厚之时,夜不闭户、道不拾遗,百姓安居乐业。非是因衣不蔽体,食不充饥,想亦无人甘心沦为匪类,自绝于世。那承担……就只当日行一善便了。”楚梦琳不屑道:“照你的说法,当强盗还挺有事理了?”
楚梦琳双足扭转,腾身下椅,先冲那三弟空劈一掌,随即单脚横扫,踢断凳腿。那三弟还了一拳,本是看准凳面为落脚点,谁知下时无处着力,立时将矮凳踩塌,半条腿也卡在当中。楚梦琳化掌为刃,向那三弟颈侧动脉斩下,脚根触地滑到火线,竖起肘尖砸中他背心,借势跃上饭桌。那两兄弟见三弟亏损,坐视不睬显是丢了黄山弟子的脸面,不顾那仇敌是何来头,分从两旁包抄。
酒保又揪起那少年初发,膝盖狠狠撞中他腰眼,在旁看戏的两兄弟也纷繁上前,将那少年挤在当中,拳打脚踢,那少年不住叫道:“哎哟,哎哟,几位大叔有话好说,身材发肤,受之父母,安敢毁伤啊!”那二哥喝道:“滚你娘的大叔大妈,叫大侠!”
楚梦琳一跃而下,轻飘飘的落地,左手斜举捏个剑诀,右手拈住一缕发丝,迟缓捋下,行动舒缓。只算她运气好,出家世一战适值碰上三个武功低劣,只会看热烈的无用仇敌。打得热血沸腾,对劲失色之下,冲汤长途招招手,道:“我们这就去打强盗,代你抢回承担,还不快带路?”
楚梦琳顺手抄起一碗热汤,淋了那大哥满脸,乘敌手分神,一把扣住其手腕,飞腿踢他腋窝。那二哥抓住她另一只脚,向桌沿拉扯,想将她摔下。楚梦琳随机应变,将那大哥整小我拉得横了过来,以手臂为支台,反身弹腿,将那二哥甩了出去,与大哥撞在一道,“砰”一声砸烂桌面,木屑飞扬。
那三弟听得,哼了一声,又将银子揣回衣袋,嘲笑道:“这话倒是如何说的?就兴你能赶上强盗?那我说自家银两也给抢去了,就不消付账,行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