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双林自出道以来,还从未听过这等不敬之言,鼻中呼出一口气,冷哼道:“不自量力的小子。”提起竹拐先行进击。李亦杰心中一片空明,脑中只是秘笈中的剑招图形,又不竭默念师父的讲授。这一战两边兵器都讨不得便宜,全以内功相较,俞双林成名数十载,而李亦杰的内力竟涓滴不弱于他,早已令群豪悄悄赞成。
江冽尘斜睨他一眼,淡笑道:“李兄,你好啊,恭喜你学会了我教神妙无敌,至高无上的盖世剑法,这一群酒囊饭袋,可都不是你的敌手了吧?真是给我教长了好大一个脸面,这盟主有甚么好当,你建此功绩,不如我封你一个护教堂主。我们也并非来者不拒,有些人妄图插手,却也挤不进。”
李亦杰怒道:“陆掌门,我敬你一尺,你不要欺我一丈,我们比武便是比武,你嘴里对我师妹不干不净,当众调戏师侄女,像甚么话?”提起剑如电掣雷轰普通向陆黔刺去,陆黔还是漫不经心,以二指挟住剑锋,突感一阵大力沿剑传至,仓猝缩手时,食指已被削去半边。疼得倒吸一口寒气,挥剑猛攻,但招式混乱,已全然不成章法,倒似地痞胡斗普通。
南宫雪听了李亦杰一句全无豪情的“师妹”,早已如坠冰窟,负气道:“我如果认了,你就当真弃剑认输,将盟主之位让与我师兄?”陆黔浅笑道:“那是天然,君子一言好似快马一鞭。”
绝焰大喜,正要上前伸谢,李亦杰淡淡的道:“绝焰师兄,请你先带我师妹分开,陆掌门要比武,我也不能败了他和看客兴趣。陆掌门请。”陆黔看也不看他一眼,疾奔到南宫雪身前,单手相拦,笑道:“南宫师侄,只要你当着世人的面,承认这剑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,便可依此追朔我歹意伤你,我与你师兄这场比武,亦可自甘不战而败,你道如何?”
崆峒掌门恰是唯恐天下稳定,浅笑道:“江少主台端来临到此,何必大动肝火,伤了和蔼?你不是口口声声师承昆仑么?这位便是昆仑派掌门,你快来叩首拜师啊,嘿嘿,陆掌门,你可真是了得,连祭影教尊崇非常的少主,也是中间高徒。”
李亦杰苦笑道:“长辈给人曲解也多得去了,不在乎这一次。”侧眼偷看南宫雪一眼,她正闭目受着绝焰救济,未发觉到他谛视。
李亦杰惊道:“楚女人?你……”楚梦琳如果早几日呈现在面前,说不定贰心中愤恨,一时打动,当真将她杀了,但此时他已心态平和,脑中明灭的也是同业时楚梦琳调皮敬爱的模样,叹了口气道:“抱愧,楚女人确是我的故交,我下不了手,大胆在此为她求一个情,放她分开。但如今后她向众位难堪,鄙人定会极力禁止。”
崆峒掌门俄然跨前几步,温言道:“年青人一时受人勾引,误入歧途,但只要诚恳改过,犹未为晚。你就当众杀了这个妖女,表白本身与魔教再无干系,且今后势不两立,这里皆可给你作个见证,厥后仍当奉你为盟主。”
崆峒掌门强自平静,道:“江少主如此藐视群雄,可未免过分狂傲了吧?”
李亦杰叫道:“不成!毫不能让你因我而有损名节!”南宫雪惨淡笑道:“你尽可放心,我只是你的师妹,我反正如何,总不会损了你半分英名。”陆黔笑道:“那有甚么损处?只要你点一点头,我也不是那种没任务感的负心汉,昆仑掌门夫人的位子就是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