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慕剑年幼时曾跟从教书先生读书识字,而他本性却极不循分,每次贪玩返回,都会给师父长篇大论的说一番事理,烦厌得的确想当即丢下书奔出。成年今后,其他风俗都垂垂改了,唯独这讨厌别人唠叨,不但并未减弱,反而跟着年事渐增,越来越是激烈。
南宫雪还不知这好言相劝却正触他忌讳,两边沉默半晌,就听刘慕剑大吼一声:“一派胡言!一派胡言!小妖女休想以妖言乱我心智!人的运气,本来就是掌控在神明手中,他造你出来,就有资格把持你。不像老夫分歧,我是最尊崇的七煞圣君,手中握有上古珍宝,彼苍就该任由我随心所欲!你说错了,天下不是天下人的,而是我的!”
刘慕剑嘲笑道:“如何,连你这个华山派的女娃娃也活得不耐烦了,想来逆天而行,停滞我七煞圣君大人清理逆党?看在你师父面上,我给你一次机遇,不想死的就快让开了!师伯给你包涵面,我手里的七煞索命斩,却不会认你这个师侄女!”
她声音虽是微微发颤,却还是硬撑着说完。不知是至心想借此言压服刘慕剑,还是盼望迟延时候,也许局势会有转机?
南宫雪见他已近疯颠,不易发觉的退了退,长剑却还是护在程嘉华身前,道:“好,师伯,就算你说的对。可你不感觉你手中的七煞挺蹊跷么?既是上古珍宝,那天然是独此一件,但除了索命斩外,那宝剑玉石,我们都曾在外头见过不异之物。真正的宝贝不成能有两件,这里头很有些古怪。师伯最好听侄女一句劝,先把东西放下,我们几个再就此好好谈谈,看看可否找出些线索。”
程嘉华嘲笑道:“佩服,佩服,我总觉得本身的脸皮也够厚了,还是第一次见着,本来另有人脸皮比我更厚十倍!如此大言不惭,也敢出口?他有四件宝贝,你只要三件,人家本身武功也高过你远了,你拿甚么去跟他斗?江圣君头一个要杀的,就是你这类既无真才实学,又要口出大言轻视于他的老匹夫!无妨奉告你,之前我家里请来的武学先生,就是崆峒派的前任掌门师父,比你有战略、有手腕,武功与你在伯仲之间,但是一赶上魔教前教主,也是过分自傲,拿他女儿当筹马,想跟他商讨合作。你听听,不过是‘合作’罢了,哪像你是要取他而代之?当时给那老魔头三拳两脚就清算了,传闻死在荒山,骸骨给野兽叼去分食,枉他一世枭雄,真是不幸哪!江圣君是老魔头一手调教出来的,长江后浪推前浪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连老魔头都死在他手里,他脾气可要更糟,动手也要更狠,我都能想见你的悲惨了局。我给你包管,不出数日,统统就能见分晓。哼哼。刘老头,这是你整局落子中走得最臭的一步棋,会令你满盘皆输的!我等着看,咱俩走着瞧,看看是谁笑到最后?啊哈哈哈!”说着强撑起残存力量,放声大笑起来。但是笑得过分用力,牵动肺叶,胸腔中蓦地掠过一阵心悸,狠恶咳嗽几声,又喷出几大口血,这倒显得他先前大言有气有力,不过为临死逞强。
他方才亲见希世之宝,还是轻飘飘如同身在云端,一转眼间就给人摔上天底,感到胸腑间痛得如欲堵塞,满身也瘫软得像要散架。昂首望去,就见刚才脱手偷袭本身的是刘慕剑,他刚一到手,当即快步奔到棺前,将三件宝贝抱出,捧在手里,脸上燃烧起一片狂喜的烈焰,过分冲动而声音发颤,道:“残影剑……销魂泪……索命斩……我……我这可发财了……哈哈哈哈……七煞三宝尽在我手,甚么武林盟主,甚么天子老子,都得听我号令!我才是这人间之主!”目光斜睨向地上一团小虫般的程嘉华,嘲笑道:“小子,你还真觉得老夫是诚恳跟你这狼崽子合作不成?也不掂掂本身有几斤几两!你那吃里爬外的名声,当真是英名远播,响遍四里。刚才竟然还妄图侵犯我的七煞珍宝,的确是活得不耐烦了!明天杀了你,世上就少一个狼心狗肺的混蛋,那也没甚么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