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世韵不耐道:“晓得了,如遇劲敌,全由你替本宫开路。”
胡为皱了皱眉。沈世韵又已走到冥殿门前,看到一块巨石拦路,两旁又有开放素净花朵,在这阴暗地底,既无日照,亦无水分,这植物竟还能长势如此喜人,倒也希罕,问道:“这些又是甚么?”
胡为心想这也有理,道:“那就是另有劲敌现身,看这些人身上伤口,多是一击毙命,对方武功想必极高。”沈世韵道:“那倒一定,这些人不会武功,杀起来也不费多少劲儿。这荒村希少火食,更非甚么风景胜地。有闲暇到此之人,必然是冲着那座地底王陵来的。”胡为道:“是……那人现在极有能够已经进了古墓,我们还要不要——”
玄霜看她神情宽裕,甚觉风趣,道:“如何不进?你如果惊骇,就留在上边好了。这类冒险的大事,还是交给男人来做的好。”程嘉璇气笑道:“你也算男人?哼……谁说我惊骇?这洞口逼仄,仅容一人蒲伏向下,到时候……真丑死人了!喂,你先下去,行不可?”
沈世韵也是不异姿式,而她对仪态更加在乎,每走几步就要整一整衣裙褶皱,弹去沾上的泥沙,没多久就浑身酸痛,感到在狭洞中匍匐真是前所未有的痛苦。
跟没多久,火线两人俄然不见了踪迹。玄霜道:“真怪了,你说他们是平空消逝的么?”程嘉璇顾虑的只是任务,可远没玄霜似玩耍般的大好表情,担忧跟丢了人,快步追逐。在一块隆起的沙堆边立足核阅,只觉地上的一堆荒草分外刺眼,与大片光秃秃的黄土不搭调。将信将疑的将草扒开,公然见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,通向地底,门路曲里拐弯的,在顶上也看未几远。
沈世韵瞪他一眼,嘲笑道:“这又不是你家祖坟,用得着你这么护亲爹似的守着?本宫原也讨厌见到死人。好吧,那就临时不动,但若在王陵中遍寻不获,就算你再执意相拦,本宫也是非开棺不成。”
沈世韵耻笑道:“啊呦,我正奇特你如何俄然建议善心来啦,本来是想起了洛瑾。你要说她俩可悲,倒不如说是笨拙,本身遇人不淑,有此了局也属平常,这叫做自作自受。”
胡为顶着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,仍然不肯畏缩,道:“娘娘,卑职只是打个比方。庄亲王身故,一了百了,又何必再将一把绝世宝刀放在棺内?他是想放心与永安公主长眠了,凶器在身,只惊骇扰才子,这个……那就不会……”说到最后已是语无伦次,本身也觉是搅成了一团乱麻。
玄霜与程嘉璇随后跟上,见各处尸身,也不由相顾骇然。程嘉璇道:“贝勒爷,我不是第一次提示你,此行有伤害,你到现在还不听我的话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