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雪回想起前时的经历:在阴冷中呼吸垂垂逼紧,头痛得如欲炸裂,最后倒地晕去。那次的可骇在内心结了块疙瘩,即便事隔多日以后,每到夜里仍要时不时地镇静,担忧再遭幽闭绝境。
李亦杰冷哼道:“谁要受他恩赐?我只感觉本身的确就像个废人……”俄然脑中一震,几次深思了遍南宫雪刚才所言,点了点头,眼中也收回光来,道:“人力办不到,我们就借助上古神力啊!索命斩还在这里,是不?”
陆黔假装委曲道:“李兄已经够不起眼的了,我只是不想抢了他的风头,信赖你也不肯意。这满是出于对他的一片体贴之心,才暂将好主张压下,机遇还要留给李兄露脸。当然到了最后关头,逼不得已,我还是会说的。”
如果一条道走到绝顶,看到的并非出口,而是一面光秃秃的墙壁,预示着这一趟走上了条死胡同,当时的绝望可难等闲言说。唯见门路不竭延长,起码内心还能怀着一份藐小希冀,就是一颗心总悬在半空,时候揪紧着,又是另一重煎熬了。
四人沿着原路返回,在岔道口向分叉的另一头走去,尽处又有分支。任选一条直行,不久后又一条死路横在面前。这景象连经几次后,程嘉璇和陆黔两个最爱大惊小怪的连鬼打墙都扯了出来。陆黔又在矫饰嘴皮子,口沫横飞的胪陈历代传播的见鬼十法,程嘉璇毫无主意,只胡乱共同,不竭惊呼。
见着第一条死路时,程嘉璇小嘴一扁,几近就要哭了出来。李亦杰道:“别怕,这洞窟门路盘曲,也不过是此中之一不通,不表示别的也不通。我们再去碰一碰运气。”
南宫雪正色道:“管它是狐狸还是兔子,能帮我们逃生的,就是个荣幸的保护神。莫非你任由江冽尘带走索命斩?他的话能信得么?各位师叔伯都还在外头,那魔头刚才也不过是为了禁止他们帮你,才做下那些虚假标致的承诺。等我们一死,遭殃的就是大师了。江魔头的目标是全部天下,谁也不会放过,记不记得?”
李亦杰给两人吵得心烦意乱,道:“行了,不过是走得有些不顺,如果共有一百条岔道,我们能一次找到出口的能够只要百分之一,哪有这么轻易的?我看,不如在每经一处时,都作上一个暗号,那么如果下次再来,便可避开这条错路。对峙得久些,当能解除大半,我们顺利出去的机遇也更高很多。”
南宫雪没好气道:“你如果一早晓得,怎不先提?这当辩才来放马后炮,还管甚么用?刀是你捡来的,乱来我们的,到底是他还是你?”
陆黔道:“我是筹算带走一把足能以假乱真的索命斩,好教正道各派前来追截,争抢时无形中也便给我们代为保护。你瞧,这可不是有惊无险地逃到一个山洞中来了么?何况有这块石头封门,虽说我们是临时出不去,但他江冽尘也别想动获得歪脑筋,面前是进退自如啊。”南宫雪翻个白眼,道:“归正你老是有事理的。”
这一趟寻路却远不如设想中的顺利。先前为了遁藏江冽尘追杀,都巴不得那岔道更繁复些,更幽深些,好让他们藏匿起形迹,叫那魔头找不见。这回的心机则要庞大很多,说不清究竟是盼望通路短些,还是让它无穷无尽。
陆黔还待再辩,李亦杰沉声道:“别吵了,现在当务之急,倒是我们本身可否逃生的题目。没有索命斩做筹马,江魔头杀我们再不会有任何顾忌。或许他本就想将我们关在洞里,竭力有望后,在绝望中渐渐被折磨死。还记得前次困在石像内的时候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