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二哥不料她一上来就出杀招,仰过甚闪避,程嘉璇一拳击中他肚脐,反腿一勾,也将他跌倒。转剑劈向那四弟天灵盖,临到触及之时,略微翻转手背,实则是以平平的剑身砸中他脑门。那四弟还道本身已死,腿先软了,也坐倒在地。程嘉璇跃过他身子,挺剑向一边站定的五弟直刺。
那五弟举起剑鞘挡住,程嘉璇击中的一刹时,只觉如中败絮,仿佛统统的力道都给吸入了汪洋大海当中。自从仗着剑利成为妙手以来,还是第一次遭遇这般情状,心中不由一慌,明知这一招是输了,那五弟却蹬蹬蹬的向后连跌几步,扶住香案,也寂然坐倒。
那老者怒道:“你到底是甚么人?谁给你撑腰,竟敢这等放肆?”程嘉璇道:“我的身份没甚么要紧,只要你们将刚才的说话内容,一句一句的重新说给我听。”那四弟怒道:“你觉得我们是专给你平话唱戏的?”
程嘉璇道:“此事是我所为。但你们正受制于人,嘴下还那么硬气?不准称我妖女!这尽可换一种说法,便说我……‘连败各大派掌门’好了。谁自问能与他们比肩,就再上来跟我脱手!”庙中一时鸦雀无声。程嘉璇冷哼道:“都做缩头乌龟去了?那好,我问甚么,你们都要诚恳答复,不得有半句谎话。”
程嘉璇内心一百个不甘心,又不想拂逆他意,费事的是刚才避得甚急,残影剑还抛在庙内的茅草堆中,尚未取出。以她的真才实学,如要赤手空拳去与旁人相斗,就算对方是平常练家子,也底子不是敌手,不过是上前送命去的。可可贵江冽尘有事奉求本身,总不成一开口就是回绝。双眼还紧盯着庙中景象,向两人藏身之处走来的是那卤莽的三弟,或能偷袭将他制住,再去拾回残影剑,那就再不消怕他们了。
程嘉璇一脚踢中他腰上肾俞穴,身子跃起,在他罩控当中,一拳砸准他前胸的巨阙穴。那三弟作战时也不过逞着英勇,乱砍乱杀,实则实在武功也是平平,内力乃至比她另有不及,给她这般一气呵成的进犯下来,“啊”的一声叫,朝后跌了出去,重重坐在一块硬地上,疼痛下叫声更惨。程嘉璇不给他稍留余裕,当即纵身上前。袖口一弹,亮出把匕首,横在那三弟颈上。
程嘉璇道:“等……再等等……我有体例!”等那三弟绕过圆柱,转弯时构成目光死角,敏捷弹脚在他腿上一绊,再顺势一勾,那三弟本想着就算有仇敌,也必是病病歪歪的倚在墙角,连抬脱手臂的力量也无,是以才敢自告奋勇的来搜索,全没猜想还会遭到偷袭。他平时走路也是脚高脚低,再给人一扫,下盘不稳,伸开双臂扑了下来。他身材高壮,便像个粗铁塔,扑将时倒与抬手捉人没多少相差。
程嘉璇道:“面前局势,也不知是对谁更倒霉些。我手里另有你这小我质,只要他们有一点行动,我腕上稍一下切,立时就能堵截了你的喉咙。鬼域路上结伴随行,那也很好,不孤单啊!”她说这几句话,内心却也是极其不安,并无必胜掌控。万一他性子甚烈,不吝拼个鱼死网破,可要不得。
程嘉璇手掌已探入草堆,紧紧握住了剑柄,这一回可就有恃无恐,浅笑道:“酒类繁多,但也有最简朴的两种,一杯叫做敬酒,饮下是皆大欢乐,另一杯叫做罚酒,可你们却愚不成及,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程嘉璇昔日蒙面行凶,各派弟子都道她是魔教的杀手,谁也没想过单来查问她贵姓大名,这题目还是第一次碰到,顿了顿才道:“我是武林中的知名小卒,戋戋贱名何足挂齿。你们不认得我,总该认得这柄剑吧?”说着将残影剑斜斜指地,迎在五人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