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亦杰用手掂掂荷包,叫道:“陆黔,这荷包是雪儿送给我的,你就别妄图啦!”
南宫雪愁眉不展,幽幽的道:“你说,如果眼看着面前一巴掌挥过来,会不会感到一种深切的热诚?”李亦杰道:“这还用说?那小子每次抽人耳光,不也都是不管不顾的?”南宫雪低声道:“他最看重面子,而我却……当时他甚么都没说,但我总感觉对不住他。”
陆黔喜出望外,道:“好,当然了,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啊,我每天把玩个百八千遍,也不觉多。”喜滋滋的待要接过,斜刺里蓦地伸过只手,在他刚碰到布料边沿的一瞬,敏捷将荷包抽走。这一下变起仓促,两人齐齐一惊。急转头却见李亦杰手捧荷包,直立在一旁。南宫雪眼里发酸,咬了咬嘴唇。
陆黔一声嗤笑,道:“临敌太用心了可不好!”右手高举,向他头顶劈落,这一招直上直下,倒似是一式“独劈华山”。
陆黔右手近身迎战,左手在身侧一振,粗看似手臂抽筋,细看又似是仿照长鞭甩动轨迹。李亦杰在太行山与他交过一次手,晓得他在彼苍寨主修便是长鞭,鞭法端的精美,看他这架式,或是成心利诱他视野,白手中不知何时就会掣出条长鞭来。李亦杰不敢怠慢,视野紧盯着他不竭划动的左手。
他两人一个说“我的雪儿宝贝”,一个说“我的雪儿师妹”,南宫雪就站在一边,又羞又怒,又不知木头师兄是俄然开窍怎的,几近想回身逃离这是非之地。刚跑了两步,就听身后陆黔喝道:“我才不会孤负了雪mm情意,你要抢走荷包,除非让我当场趴下!”
李亦杰抬起右臂格挡,满运的内功都堆积在一条手臂,指上力道较为松弛。陆黔趁这机遇,手臂一抬,从他指间将荷包抽走,招式更不断顿,右腿在李亦杰下盘一扫,左手斜上抬起,击向他面门,同时借力后跃,使李亦杰没法抢上追逐。就这么阻得一瞬,他又是足尖一蹬,上了翠云宫房顶,放眼一顾,视野虽未开阔,面前两人倒是显得小了。
南宫雪对师兄这般捕风捉影最感不忿,何况他这已是一而再,再而三的乱吃飞醋,斥道:“你又在瞎想甚么了?”李亦杰道:“我担忧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——没安美意。”陆黔双手抱肩,笑吟吟的看着两人,道:“持续呀,小情侣再吵下去,出色得很。”两人经他一说,倒是同时停了下来。非论再如何动气,老是师兄妹之间的小冲突,却不肯给这外人看了热烈。
南宫雪一见陆黔,他将本身推倒在床,诡计非礼的景象一幕幕突入脑海,肝火再不成遏,“唰”的一声拔出宝剑,直指陆黔鼻梁,喝道:“你来干甚么?”
陆黔嘲笑道:“你道我就这么没志气?我是来找李盟主的,此次各大王谢朴重打击魔教,是为武林造福的天大美事,我陆黔虽鄙人,却也愿做此中之一。我与二位是友非敌,雪儿,你实在不该赶我走的。”他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通,李亦杰却似只听到了此中一句,道:“距正式商讨之日另有几天,不如由我安排,请陆贤兄先在客房住下,养精蓄锐。”
学武之人一贯珍惜兵刃,南宫雪听他奖饰本身宝剑,就如切身受他嘉奖普通,脸上绽放了点笑容,道:“算你有目光,这是暗夜殒送给我的,名字叫做‘苍泉龙吟’……”这几句话当然解了她心结,却使得李亦杰堕入不快,道:“他送你?他怎会无缘无端送你东西?你给我瞧瞧,这把剑必然另有古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