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黔面前一亮,从座上一跃而起,道:“福亲王,你要探听七煞魔头下落,固然交给我,本大人包管给你问出来便是。只不过给人干活,我从不做无偿奉献,作为回报,你如何报答我?”
福亲王表情恰好,连上官耀华的错误也未几究,对陆黔则更是和颜悦色,浅笑道:“那里的话,陆大人谈笑了。本王只是传闻,宫里产生了一件大事。要说大,也不过是后宫几个女人争风妒忌的老套路;要说不大,佟妃娘娘怀上龙种已久,今凌晨俄然痛得倒在地上,昏迷畴昔。经太医一番诊断,倒是吃了有毒的东西。宫中食品向来需经周到盘问,怎有人能得着机遇,钻这空子?厥后佟妃总算复苏,据她忆及,这几日没甚么胃口,只吃过董鄂妃送到的一碗燕窝。此事更有何疑虑?定是董鄂妃心存妒意,下毒害人。皇上大怒之下,也不顾她是伴随本身多年的宠妃,便将她下入大牢,派人严加把守,择日再来扣问供词。不过依本王想,万岁爷不过是一时震恼,这孩子的心是最软的,就算能经查实,他也舍不得处斩董鄂妃,终究还得不了了之。”
终究福亲王与上官耀华二人各有顾虑,应和着陆黔,分头行事,满心憋气不提。单说陆黔,乘着顶肩舆,大摇大摆的进了宫,在天牢近旁一处矮树丛间停下,轻手重脚的摸了出去。没行几步,就见路边停着驾软呢小轿,四周站着几名侍卫,陆黔一眼认出,恰是吟雪宫的下人。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当即闪身避到一棵树后,两眼一眨不眨的张望着。
福亲王没耐烦听两人吵嘴,放柔了语气,道:“耀华,可否请你流露些线索,到底七煞魔头的落脚点在那里?照你所言,他身受重伤,我们此时出兵,定能收成奇效。斩了他首级,在万岁爷面前立下一桩大功绩来。”
沈世韵哼了一声,道:“你倒是怎地?本宫记得,你与董鄂妃非亲非故,一贯也无甚来往。怎敢顶着风口浪尖,在这节骨眼上来看她?”
陆黔萧洒一笑,道:“娘娘固然放心,如果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,我还怎配做您最得力的部属?我只是让小齐子临时躲起,避避风头。还会教给他一套供词,以便对付外人查问。这就算是我献给您的第一份大礼。”沈世韵多么夺目,终究模糊听出了些陆黔话意,道:“看来你并不想与本宫为敌。无事献殷勤,那么定是有事相求了?”
福亲王冷冷道:“只要能完成这一桩任务,让大伙儿在皇上面前各得其所,本王天然戴德不尽。要如何才够本,全凭陆大人说了算。”陆黔笑道:“实在也没甚么,我只要你的义子拜我为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