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黔一愕,继而淡笑道:“有点意义。”抬手一挥,便有几名喽啰上前扭住汤长途的胳膊,押着他回身,汤长途叫道:“我不走,我不走!楚……楚女人,我说过不会丢下你……”陆黔森然道:“小子,我放你走,是看在梦琳面上,识相的立即给我滚远一点,再敢乱吠,我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陆黔哈哈大笑,道:“说得好,就属你会说话!来,我敬你一杯!”程嘉华酒到杯干,气势豪放,崆峒掌门心中不屑,暗想:“小白眼狼才刚拜他为师,晓得他脾气古怪,就绕着弯儿来讨他欢乐。”
楚梦琳翻了个白眼,心道:“如果让这群匪贼去助阵,只会减轻了谋反罪名,也教皇上更快得知,我才没那么笨。”答道:“残影剑是多首要的宝贝,教中表里戍守周到,岂能让我等闲到手?这故乡伙为求脱身,信口扯谈,底子就当你是个胡涂蛋,好随便耍着玩儿的。陆大寨主,你明辨是非,可不能让他的狡计得逞。”
陆黔却道:“荒郊田野,不是商谈大事的善地。既然到了太行山,许我一尽地主之谊,诚邀两位高朋到彼苍寨坐坐,可愿赏光?”他名曰筹议,实则不留回绝余地。崆峒掌门道:“再好不过。”陆黔点头,命人抬来竹轿,供楚梦琳与崆峒掌门乘坐,本身步行上山。路途山势险要,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妙地。
程嘉华哼了一声,道:“大寨主,这妖女以遁辞蒙骗我师父,这是她亲口招认了的,谁敢包管她对您所言定非权宜之计?这妖女惯使金蚕脱壳的伎俩,部属主张将她当场正法……”陆黔皱眉道:“部属?你是谁的部属?我彼苍寨可没承认过你这一号人物。投名状尚未上缴,现在又落得个四肢不全的废料,将来还成得起甚么大气候?”
陆黔冷冷的道:“说话算话?”楚梦琳道:“是你说的:我毫不会对你耍心眼。”
楚梦琳道:“他是个纯真的人,被奸人操纵……”崆峒掌门笑道:“那可说不准,知人知面不知心,之前跟你们同业的韵儿女人,不也是表面仁慈荏弱?把贫道也骗过了,还真当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……”程嘉华喝道:“说够没有?楚梦琳,你东拉西扯,想认账么?”
程嘉华见一贯趾高气扬的师父也对陆黔恭恭敬敬,楚梦琳更是全仗他撑腰,敏捷衡量一番,冷声道:“甚么样的师父,便有甚么样的弟子。大寨主对我不对劲,只因无能者误我,他教出的尽是些三脚猫,碰到真正的妙手,底子不堪一击。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今愿改拜陆大寨主为师,数月后见服从,部属包管不会令您绝望。再则我与他也没行过拜师正礼,算不得叛变师门,请大寨主成全!”说罢抛下长刀,双膝一屈,跪在陆黔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