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安微浅笑道:“贼子胡言乱语,禅师和道长不必介怀。”安提督走到福康安面前存候,说道:“卑职无能,竟让贼子逃脱,请大帅降罪。”福康安将手一摆,笑道:“这都是我累事,算不得是你们没本领。大师顾着庇护我,也不去理睬毛贼了。”
福康安又道:“几个小毛贼来拆台一番,算得甚么大事?丢了一只玉龙杯,嗯,那也好,瞧是哪一派的掌门人今后去夺将来,再擒获了这劫杯毛贼,这只玉龙杯便归他统统。这一件事又斗智又斗力,比之在这里单是较量武功,不是更成心机么?”
合法两人迷惑间,田归农一行人施施然的走进大厅,见田归农身穿长袍马褂,浅笑着徐行出去,身边一人与他并肩而行,此人极瘦极高,左手拿着只虎撑,肩头斜挂药囊,一件青布长袍洗得褪尽了色彩,目光炯炯,傲视似电,五官奇大,粗眉、大眼、大鼻、大口、双耳招风,颧骨矗立,头发斑白,起码已有五十来岁,脸上生满了黑斑。
田归农和少林、武当两派掌门人点头为礼,看来相互间均不熟谙,但他和甘霖惠七省汤沛却极是熟络。汤沛拍着他肩膀笑道:“贤弟,做哥哥的一向牵记取你,心想如何到这当儿还不到来?倘若你竟是到得迟了,拿不到一只玉龙杯,做哥哥的这一只如何美意义捧回家去?你天龙门如果不得玉杯,那一天你欢畅起来,找老哥哥来比划比划,我除了双手奉上玉杯,再没第二句话好说,岂不糟糕?”跟着将福大帅嘱令各派比试武功以取御杯的事,向他说了一遍。
二人身后跟从着高高矮矮的八人。
随掉队场的人武功越来越高,皇甫玉也不由侧目,又俄然感到甚是无趣,心下暗叹不已。
此时一个武官仓促走进,快步走到福康安身边低声禀报了几句,福康安点了点头,那武官便走到门口大声唱道:“福大帅有请天龙门北宗掌门人田教员进见。”
福康安叮咛道:“搬开一张椅子!”便有一名卫士上前,将空着的太师椅搬开了一张,厅心留下三张空椅。昆仑刀”掌门人西灵道人已不知何时离椅,想来是被吓到了,自发武功不敷吧。
“田归农?”程灵素迷惑的问道。
福康安端坐椅中,汤沛和海兰弼挡在身前,前后摆布,六十多名卫士如肉屏风般团团庇护,少林派掌门人大智禅师和武当派掌门人无青子安坐椅中,两派门人并无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