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的通透,皇甫玉心中悄悄点头,看来天下群雄当中还是有明白人的,不过这个老者勇于把话说的如此直白,胆魄惊人,皇甫玉升起了一丝佩服。
两人拆到四五十招,周隆身上已中了十余下拳脚,冷不防鼻上又中了一拳,顿时鼻血长流,衣衿上满是鲜血。鏖战中周隆小腹上又被赐中了一脚,他左手按腹,满脸痛苦之色。俄然周隆抢进一步,一招锤在欧阳公政的胸口,欧阳公政摇摇摆晃喷出一口鲜血,看模样肋骨都断了几根,仓猝闪身后退说道:“是你胜了......”周隆正要追击,汤沛说道:“周教员,胜负已分,不能再脱手了。你请坐吧。”周隆听得是汤沛出言,不敢违逆,固然心中实在想击毙欧阳公政,还是抱拳道:“小人不敢争这玉龙杯!”抽身归座。
皇甫玉眼尖,看到老者明面上是扭住两人耳朵,两人不敢抵挡,实则只用两只手大拇指和食指扭住耳朵,别的三指却分扣两人脑后的“强间”“风府”***令他们手足俱软,抵挡不得。本来天下间有识的高人都没来插手这所谓的天下掌门人大会,也是,会来插手此会的本来就是趋炎附势之徒,倒是我想的差了,小觑了天下豪杰。皇甫玉暗想,刚才阿谁老者的武功可不差,起码比这些掌门人高出不晓得多少了。
两个男人爬起家来,一个哇哇大呼,一个破口漫骂,抡拳又向他打去。只见坐在椅中之人不竭等闲的化解两人的守势,口中骂道:“没出息的东西,我在兰州跟你们如何说了?叫你们别上BJ却恰好要来。”此人头尖脸小,拿着一根小小旱烟管,呼噜呼噜的吸着,留着两撇黄黄的鼠须,约莫五十来岁年纪。只听三人你来我往的叫骂,皇甫玉倒也弄清楚了仿佛两个男人是同门师兄弟,而这个老者是他们徒弟的好兄弟,来这里禁止他们进京,不准妄图功名利禄,而两个男人仿佛不熟谙这个老者,三人斗得风趣不已。
只听汤沛说道:“周教员既然志不在杯,有哪一名教员上来坐这椅子?”
黄希节给他瞧得发毛,霍地站起家来,说道:“宗教员,鄙人领教领教你的地堂拳绝招。”那知宗雄双足一登,坐进了他身边空着的椅中。黄希节哈哈一笑,说道:“你不肯跟我过招,那也好!”坐回原座。宗雄却又纵身离座,走到他跟前,将一颗冬瓜般的脑袋,转到左边,又转到右边,只是瞧他。黄希节怒喝道:“你瞧甚么?”宗雄道:“刚才喝酒之时,你干么瞧了我一眼,又笑了起来?你笑我身材矮小,是不是?”黄希节笑道:“你身材矮小,跟我有甚么相干?”宗雄大怒,喝道:“你还讨我便宜!”黄希节奇道:“咦,我怎地讨你便宜了?”宗雄道:“你说我身材矮小,跟你有甚么相干?嘿嘿,我生得矮,那只跟我老子相干,你不是来假冒我老子吗?”
思考间,只见两人已经动起手来。
公然安提督听了他这话,再也忍耐不住,喝道:“你到底是谁?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拆台?”总算他还碍着群雄的面子,当他是邀来的来宾,不然早就一巴掌打畴昔了。那老者咧嘴一笑,说道:“我自管束我的两个后辈,又碍着你甚么了?”旱烟管伸出,叮叮两响,将齐陈手中的匕首和破甲锥打落,将旱烟管往腰带中一插,右手扭住齐伯涛的左耳,左手扭住陈高波的右耳,扬长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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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,大厅中顿时哄堂大笑。福康安正喝了一口茶,忍不住喷了出来。程灵素伏在桌上,笑得揉着肚子。皇甫玉也暴露了一丝忍俊不由的笑容,摇点头想到,真是胡搅蛮缠,偶然候江湖恩仇的纠葛就是这么来的,也难怪这江湖上老是风波不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