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子容并不答话,铁杓一翻,斜劈凤天南肩头。凤天南侧身让开,还了一棍,两人便斗成一团。柯子容说是比试暗器,但这杓法非常精美,步步进逼,暗器倒是没有见着利用,激斗了十几招,柯子容俄然叫道:“看镖!”飕的一声响,一枚钢镖飞掷而出。
皇甫玉心中更奇,刚才没细心看也就罢了,此次他还真看清楚了凤天南背对他时飞出了一根银针,可题目是当时候的凤天南双手都握着熟铜棍,奇了怪了。
皇甫玉见程灵素扮装,问道:“想到拆台的体例了?”
既然发明了凤天南无影针的奥妙,皇甫玉天然不在把此人放在心上,转头便悄悄的跟程灵素说:“他那熟铜棍上有构造,一按便是一根银针飞出。”
程灵素恍然,不过还是看不清楚银针是如何飞出来的,哪怕她已经盯着熟铜棍看了,皇甫玉见状笑笑道:“等你锻体术再好好的练上几年天然就看清楚了。”
只见柯子容脱去了长袍,暴露满身玄色紧身衣靠。他这套衣裤甚是独特,到处都是口袋和带子,这里盛一袋钢镖,那边插三把飞刀,自头颈乃至小腿,没一处不装暗器,胸前当然有袋,背上也有很多小袋。福康安哈哈大笑,说道:“亏他想得出这套古怪装束,周身倒如刺猬普通。”柯子容左手一翻,从腰间取出一只形似水杓的兵器来,只是杓口锋利,有如利刃,很较着是专门共同他暗器工夫的。凤天南笑道:“柯教员本日让我们大开眼界。”
凤天南年纪已然不轻,身材也极肥胖,却纵跃矫捷,悄悄一闪,便把钢镖让了开去。柯子容又叫道:“飞蝗石,袖箭!”两枚暗器同时射了出来,凤天南低头避开一枚,以铜棍格开一枚。柯子容又叫道:“铁蒺藜,打你左肩!飞刀,削你右腿!”一枚铁蒺藜掷向凤天南左肩,一柄飞刀削向凤天南右腿。
看着这柯子容自傲满满的模样,想必很有本领,皇甫玉心中刚如许想到,就听四周有长辈在对长辈说道:“这兰州柯家以七般暗器开派,叫做‘柯氏七青门’。七种暗青子便是袖箭、飞蝗石、铁菩提、铁蒺藜、飞刀、钢镖、丧门钉,号称“箭、蝗、菩、藜、刀、镖、钉”七绝。固然这七种暗器都是极常见之物,但是他家传的发弓伎俩与众分歧,刀中夹石,钉中夹镖,并且数种暗器能在空中自行碰撞,射出时或正或斜,令人极难挡避。若在空旷之处相斗,还能窜开数丈,然后看准暗器来路,或加格击,或行躲闪,但在这大厅之上,职位局促,倒是极难对于了。”
看到凤天南如此做派,福康安面露愉悦之色,说道:“这位凤教员的技艺很不错。”将手中的碧玉鼻烟壶递给身边一侍卫,道:“赏了他吧!”凤天南忙上前谢赏。木姓武官贯甲负斧,叮叮铛铛的退了下去。
人丛中俄然站起一人,朗声道:“凤教员的暗器工夫公然了得,鄙人来领教领教。”听武官唱名原是兰州柯家柯子容。
那武官双手抱拳,说道:“多承凤教员部下包涵。”凤天南恭恭敬敬的请了个安,说道:“小人技艺跟木大人相差甚远,这些发射暗器的微末工夫,在疆场之上那是绝无用处。倘若咱俩骑马比试,小人早给大人一斧劈上马来了。”那木姓武官笑道:“好说,好说。”
这是长辈在教诲长辈了,却也给皇甫玉解了迷惑,本来是个暗器妙手,就是不晓得他有没有看出凤天南是如何使暗器的,毕竟练暗器之人眼力该当不错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