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。”雕花木门敞开的那一瞬,便可见苏辰砂静坐于案几之前,长睫微垂,闭目神思,一束光芒偷偷溜进屋内,在他如玉的面庞上流连忘返。
他笑的温润,如夏季里的十里暖风,“先喝口茶暖暖身子。”苏辰砂念及她从屋外带寒气而至,便细心地安排了一只白瓷茶杯于她面前。
“来了。”云淡风轻两字,突破了这屋内静可闻落叶扫地的沉默。
“小越,你还不过来握手言和?”苏辰砂成心调侃,连嘴角浅笑的弧度都不由上扬了几分。
刀鸑鷟悄悄地看他,大漠云烟,长河夕照在此远去;疏星暗夜,陈尸百骸临时抛诸身后。统统的磨难与血泪都被这男人刻着喧闹的双眸隐去,这一刻,刀鸑鷟只感觉心下安静安稳,光阴静好。
她还将来得及向下扣问,便听的屋外拍门之声响起,“出去。”苏辰砂说完,便又端起茶盏,双睫垂覆,望着杯中漂泊着尖细茶叶的茶水,细细地呷了一口。
“嗯?”刀鸑鷟心下忽地一阵迷惑,不明白苏辰砂言中之意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昨日苏辰砂便从苏越口中得知刀鸑鷟便是当日在北漠与他们比武,且抢去了他匕首之人,但苏辰砂却并未是以以为刀鸑鷟心存歹念,本日让苏越与她相见,一是想让他二人化兵戈为财宝,二是想要弄清刀鸑鷟与他徒弟为何要掳掠商队。“小越,既然阿梨情愿听你一言,你便清楚地将当日之事说出来。
苏越的一字一句清楚入耳,而她现在却有些耳根发红,一想到本身想要掳掠之人竟是救了本身之人的部下,她便觉着甚是尴尬,一时候竟有些烦恼。
“嗯,毫不食言。”苏越开朗一笑,但见刀鸑鷟此番打扮,倒真有几分俊朗侠士的风采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苏辰砂像是早已推测,并未有何讶异的反应,只是抿唇含笑,讳莫如深。
“过来坐。”苏辰砂表示她坐至案几前,不需过分拘束,她也照做,乖顺地在案几前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