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宣讨厌她几近是众所周知。
“恰是。说来今儿个也要多亏你和九少爷,不然……城北药材铺店面不大,买卖一贯不如城东药材行的,本年却恰好倒置个个儿,徐徒弟听人说二奶奶和四少爷与他县官办药局私相授受,不但以低价收买药农所采的宝贵药材,还以次充好,将次货高价卖给他县,从中取利。当中过程,几经多少手,极其肮脏浑浊。”
唐君意道:“二娘说的是。只是……九儿这几日有些头痛,郎中说是九儿用神过分,要常出府逛逛,提神醒脑才是。”
温娇安抚他:“复哥哥,你大可放心,好些养伤,你未做过那等伤天害理之事,定会安然。”她一拍胸脯,“乔儿跟你包管!”
荷花重又一声唤:“言康――”
唐复摸了摸她的头顶,暖和一笑。
“不错,除了这个,还可一石二鸟。我一向为城东药材行的徐徒弟办事,如果我被盖上个罪名,那么便会扳连大奶奶。自八少爷离府去了塞外,药材行一向是由大奶奶掌管,但老夫人还未明白指明新主子究竟是哪个。二奶奶对此垂涎已久,怎能够等闲让一块肥肉落进别人丁中。”
“咳咳――咳咳――”这回唐君意是真给她气着了,一口气不顺,咳嗽个不断,温娇见状,跑到外堂,倒了盏茶过来。
温娇回房换身洁净的衣裳,过了晌午,又来到南书房。
温娇扶唐复回了外院,还好这会子人少,如果被许嬷嬷晓得唐复和药材铺的二奶奶和四少爷产生吵嘴,恐又要受罚。
作者有话要说:身材不适,才点窜好,包涵包涵。。
荷花笑:“九儿早如许说便好,我自会放人的。”
唐宣眼里要冒火,狠狠瞪了温娇,才承诺着退出南书房。
温娇连连摇手:“不是不是……复哥哥未让我讨情,也未做过偷换草药之事!是小的忧心他再被冤枉……”
这个温乔儿,倒是真有知己,帮他俩解了围,却全然当他不在一样。
唐君意点头,用折扇指了唐复,道:“唐复给药材行做事,只卖力给城北铺拉货罢了,也算是半个九儿的人,此事尚未清楚之前,可否……”
等温娇给唐复上好了药,才发明九少爷早不知所踪,她跑去院里寻了一圈,返来挠头道:“九少爷何时走的?我竟没留意。”
唐君意道:“二娘如许说来,既城北铺里无人证明桑寄生被换一事不是唐复脱手脚,那……铺里可有确有人证明唐复确有动过手脚?”
荷花对唐言康道:“进铺子里给九儿拿些鲜薄荷叶,别的备几样提神的珍稀草药来,别让九儿可贵来一趟,却白手而归。”
西配房里闷热,唐君意面露不耐,一边一下一下扇扇子,一边看温娇把唐复安设好,用湿帕子给他擦伤口,行动谨慎,恐怕弄疼了他似的,还弱声弱气地问:“痛不痛?”
唐复咬牙点头。
唐君意摇扇:“非也非也。九儿自是有事相求,才来二娘药材铺。”
唐君意瞥她一脸失落,心口憋闷:“咳咳――”
有关药材行,祖奶奶早成心要收回二房所持的城北铺,只苦于这些年除了三哥没个像样的担当,何如三哥要把守遍及都城和甸州的统统金行,已是再无闲暇,何况,药材行与金行的买卖比拟起来,可谓小巫见大巫。
“哦?何事说来便好,我这儿经验下人,不要惊扰到九儿。”
温娇还在苦思冥想。
荷花与唐言康相觑半响,悄悄咬牙,一时无话。
唐君意挥手,未昂首:“宣儿,你先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