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君意蹙眉,扣住她手腕:“别乱动!唐越,去叫郎中来!”
端五已到,这几日温娇过的非常惨不忍睹,上茅房鬼鬼祟祟,睡觉时心慌慌,怪梦连连,别提泡药浴了,澡都不敢洗,连和唐君意对上一眼,都非常煎熬。
唐君铭摇点头,笑他,也笑本身:“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,九儿何必自寻烦恼?”
晚亭道:“奉告你多少遍要叫三蜜斯。”
“九儿也曾想过,但……恰好不成……脑袋里都是她的影儿,看她难过,心就揪得慌。”
晚亭在一旁的亭子里闲闲地扇着扇子,眼神不是瞟着温娇做活,和小丫头说着话。
一边问一边摸。
随后“哼”了一声,径直走掉。
“另有……”紫玉颤颤,眉头狠狠蹙着,他的眼神疏离而冷酷,难以捉摸,不似他纵情时那般缠绵猖獗,只让让她感到头皮发麻,一阵阵的惊骇,“你府上有夫人――高青潭,传说当年的都城贵族公子哥儿甘愿头破血流也要一睹芳容的女子。十年未为你育一子,你却也未动过纳妾念想……”
唐老夫人应道:“恰是啊。”
穆兰襄酒量差的能够,只那先干为敬的三杯,已让她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温娇道:“三蜜斯且听小的道来,这花儿只要剪了这长的最快的顶芽,中间的枝杈才气长的更好,它霸道着呢。”
唐君意在一旁恨不得立马让此人消逝,气得脑袋上直冒青烟,他三哥却幸灾乐祸道:“九儿,得此脾气豪放的女子也是你的福分,哈哈哈哈。”
唐君意晌午听了三哥所说,坐不安宁,又要保全大局,不得离席,只盼着这宴席早些结束。
温娇归拢完宝贝,想趁机出府回家一趟,便遵循老体例,从卿素院的后门溜走。
“好。”唐君意笑了一笑,抬眉毛,若无其事,对唐越道,“唐越,你今儿跟本少爷和穆蜜斯进书院。让温乔儿在筑玉阁里好生歇着,养病。”
“可不是,不过,诡异的事儿来了呢,大伙都说,不定今儿一早三少爷就去跟老夫人说要与三少奶奶和离,好早日娶了那紫庭坞的绣女,可过了早餐时候,院里还没动静,反倒有人看到三少爷与三少奶奶一起吃过早餐,在馥雅苑中漫步了,道上不似昔日冷若冰霜不说,还实足密切呢。”
温娇让小丫头去拿把剪刀,挑底下干枯的叶子剪断,将顶芽也切除,晚亭急道:“这长的好好的,为何剪了?”
穆兰襄底子不堪酒力,醉醺醺道:“三哥,吧?你好目光!何如此人偏不喜好我,贰内心有别个女子了!三哥,你道来,那女子睡哪个?兰襄那里不如她?”
一桌子的人都忘过来。
知州大人道:“功德功德,只怪鄙人未有福分与老夫人末端亲家啊。”
晚亭挑着笑:“别说她一个丫头,就连我,也未见过如此景象,真真希奇,明儿个倒要好好瞧瞧去。”瞥眼蹲在美人蕉下的温娇,“温乔儿,想甚么呢?别把本蜜斯花儿剪错了。”
紫玉一看,那唐庆手中正端着一碗棕色的汤药,脸刷地就白了。
唐君铭已有三四天没来看她过,不知是不是金行有事件缠身,还是知她怀着孩儿不能服侍他纵情,他便去找别的女人,或是,唐府中……大略不似罢……
晚亭将信将疑,小丫头细着声儿,在一旁掐腰道:“温乔儿,如果被你剪死了,你可要给我家少夫人再搬两盆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