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贯古灵精怪的八娘涂山菊,现在仿佛中了邪,任那六娘如何玩弄,也只是傻笑不止。
世人或点头莞尔,或畅怀大笑,只剩下杨骐哭笑不得,暗自悔怨,哎,你说我干吗逞强多管闲事,当着老虎的面骂猫,不是自讨败兴吗?得,我还是解释解释吧。
“方才在云端,猴老哥说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荡魔王,我另有些不信。现在看猴老哥这般行动,想必那些传言是真的了,佩服啊佩服。”
“杨兄弟真会开打趣,某家柏廉,久居乡野,陌生礼节,让杨兄弟见笑了。”
“哈哈哈,猫兄吹得一手好芦管,不知可否赏个脸,见上一见?”
“猫兄?……”
世人有些绝望,又不得不悄悄赞叹这小贼实在有些古怪,能将水猴子无支祁治的服服帖帖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孽缘啊孽缘,二位道友见笑了。也罢!本日无妨再吃点亏,保持两桩恶缘又如何!”
“甚么小猫?那芦管声倒也如泣如诉、道尽相思,莫非这青丘山另有灵猫不成?”
他这一声倒也宏亮,只令山谷反响,耐久不断,想必那只发情的猫,定然听得见。
那缠绵悱恻的声音忽远忽近,如有若无;时快时慢,似疾实缓,实在让人沉浸。
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此中一个是水猴子无支祁,还是是那样的帅气。甩了甩那缕长发,暴露光灿灿禁箍儿,笑着向大禹大神等人施了一礼,又与书中仙老白、泽精老黄和黑毛犼小黑把手言欢,唯独不睬杨骐。
曲罢,很久……
涂山家世人闻言哈哈大笑,六娘涂山兰双手捧起痴女涂山菊的脸,讽刺道:
“哎,又是那只发情的小猫……”
说完,一挥衣袖,雾里乾坤一丝缝,一缕清风仙客来。
“那里那里,猫兄多心了。”
“哈哈哈,杨兄弟,是哥哥失礼了,恕罪,恕罪!”
只闻一声感喟,老狐狸涂山子虚摇了点头,说道:
“真人啊,你行行好,帮我解释一二吧。”
“仆人啊,想死大黑了。几日不见,你变得帅气的让我差点没认出来……”
能不沉醉吗?君不见,芦管悠悠,伊人害羞,害羞伊民气窃喜,芦管一声情悠悠。
吟到这,小贼顿了一下。
荡魔王杨骐怒了,他咬牙欲发作,又知生机更会被人讽刺。这小贼,想通此节,不怒反笑。
“哎,几日不见,大黑你倒是越来月没出息!如何跟一些夜猫混在一起?我很绝望啊!”
另一人,一袭白衫,雍容繁华;身材高大,面貌俊伟。手中一支芦管,脸露笑意三分,豪情就是那只发情的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