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环点头记下,柳管事又冒雨归去。
出了门,暗卫从怀里摸出来一小瓷瓶递给陈杳,陈杳道,“这是……?”
暗卫道,“皇上不找三少爷您,是我有些事找陈杳。”
陈杳强忍着疼痛,看着暗卫道,“我不是让你去盯着爷吗,你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?”
季清宁要起家,温玹搂着她的腰,她动不了,只能用力挣扎,但是才动了几下,温玹胳膊一松,直接把她掀翻了。
此人未免也太狠心了吧?
陈杳看着暗卫,“你如何晓得的,爷做甚么了?”
温玹实在没想到季清宁弱到连扶他一把的力量都没有,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没法稳住身子,只能搂着季清宁的腰,身子一侧给她做肉垫,再一次唇齿相依。
“催情药,”暗卫小声道。
这边陈杳帮着抹了药,那边一暗卫走出去。
男人,“……。”
柳管事笑道,“我恰好要给大女人送饭,就一起了,免得你跑一趟,这一场雨,瞧模样怕是要下一整天,我一会儿关院门,闭门谢客,偶然候揣摩吃的,季少爷想吃甚么糕点,我和内人给他做。”
隔壁小院,陈杳给温玹换药,不得不说季大少爷的医术是真高超,他调制的金疮药连皇上犒赏的都比不上,才两天,伤口就愈合了,要不是爷折腾让伤口崩了两回,规复的会更快。
莫非是余毒未消?
不晓得他给陈杳下的甚么毒,疼的浑身抽搐,他不信他手里没有解药,就算没有调制现成的,也能开张方剂。
她的医术还不至于这么差。
上半夜还好,下半夜暴风乱作,吹的窗户哐啷作响。
季清宁一听就听出了小丫环在担忧他,她道,“你还怕他早晨抢不到屋子睡觉?”
这一幕,把小丫环都对待住了。
但李玄鉴和温玹有旧怨,连和解都不肯的两人,能联手么,想也不成能啊,这设法生出来就被季清宁摁没了。
小丫环,“……。”
本来那毒该下给李玄鉴的,没有他受益,暗卫吃饱了撑着套小丫环的话,只是他为救她被射伤,她可不是知恩不报之人,但对于在晋临侯府的偶合,季清宁总有种本身被操纵的感受,乃至有一种被温玹和李玄鉴联手算计了的错觉。
这一场雨,公然如柳管事说的那般,一下就是一整天,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放晴。
季清宁要去给他评脉,温玹顺势一倒,只是他低估了本身的分量,高估了季清宁的力量,他一倒过来,季清宁只感觉一座山压过来,压的她膝盖一软,人就今后倒。
暗卫表情和陈杳一样沉重,“爷玩弄季大少爷,还舍不得摔伤人家,还对人季大少爷起了反应……。”
温玹那一摔,又把肩膀处的伤摔裂开了,让暗卫帮着上药。
陈杳心沉入谷底,爷对季大少爷是越来越没有抵当力了,现在还能忍,把季大少爷掀翻,可照这架式下去,爷怕抗不了多久了。
季清宁睡懵了,已经不记得白日男人触怒她的事了,又原样躺了归去,然后就想起来了,侧过脑袋狠狠的剜了某男好几眼,大早晨的,她好女不跟男斗!
不该该啊。
等天亮了再和他算账!
他好歹也是为救他才受的伤。
敢套小丫环的话,还把她的人捆在柱子上,不让他们尝点苦头,还真当她们主仆好欺负了。
小丫环道,“柳叔厨艺好,做甚么都好吃,您看着做一两样就成了。”
但是等天亮,温玹早不见人影了,屋外大雨滂湃,柳管事送个早餐来,衣摆都湿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