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环忙回道,“早上就给他了。”
季清宁道,“事关书院学子的性命,书童不敢掉以轻心的。”
厥后朝廷就想在承平县找个有声望的乡绅任职,季老爷在承平镇是个鼎鼎驰名的人物,季老夫人病入膏肓,大夫说需求一两血肉入药,季老爷二话不说就割了一块,孝悌之名天下闻,举孝廉入仕。
桌子上除了茶壶茶盏,另有果盘,昨儿是荔枝,今儿是雪梨加荔枝。
病成那样还来肄业,向学之心令人敬佩。
“昨儿我爹问我女人在书院的环境,我怕扯谎被我爹发明,就说女人不谨慎把人砚台打碎了,还是代价不菲的端砚,然后我爹就让我把这块砚台拿来给女人赔于人家,也是端砚,应当够赔人家的了。”
靠俸禄那必定是用不起的。
山匪骑在马背上,叫季怀山下跪叩首,就让他稳稳铛铛的把这县官做下去。
季清宁把茶盏放下,问小丫环,“我让你抓的药,给赵公子送去没有?”
肃宁伯世子正剥荔枝呢,闻言道,“如何能够?”
季清宁没甚么反应,持续喝茶。
砚台极好,不比温玹那块被她摔碎了一角的差。
东西搬走,屋子看着清爽多了。
她拿着药包找书院,说给赵垣治病的药,迟误不得。
季清宁则道,“可这不是小院仆人家的吗?”
季清宁要去看赵垣,刚出门就碰到温玹过来,季清宁道,“明天不谨慎将你的砚台打碎了一角,赔你一块新的,放书桌上了。”
另有雪梨,肉嫩如雪,看着就润肺清燥,叫人丁水直咽了。
昨晚季清宁睡的还好,小丫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固然把别人送的东西赔给别人有些失礼,但谁让他们穷,获咎的又是权贵了。
说到这里,小丫环气鼓了腮帮子,“我想借送药进书院,成果书院的书童拿了药说给赵公子送去,药进了书院,我没能出去,我也不晓得那书童靠不靠谱,有没有把药给赵公子送去。”
皇上宠那纨绔宠的连人亲爹煜国公都管不了他,供应平常的生果算奇怪事吗?
云阳侯世子憋笑,“当然眼熟了,你客岁送给你爹的和这块端砚一模一样。”
小丫环点头,“我爹说这砚台是小院仆人送给女人你的,原是让老爷回承平镇的时候带给你,但女人进了京,就先用上了,是女人你的东西。”
云阳侯世子站在温玹身后,笑道,“温兄的砚台是上等端砚,他一个七品小官之子哪赔得起啊。”
解气的是被山匪逼迫这么多年,也有山匪栽跟头的时候,不安则是怕惹来山匪更猖獗的抨击。
季清宁把端砚摆书桌上,实在温玹那块除了碎了一角,不影响利用,乃至不重视看,连美妙都不影响,温玹到现在都没朝她发难,估计是没发明。
他任职当天,山匪下山,在承平县府衙前号令,气势放肆的连匾额都踩碎了。
“我记得那掌柜的卖给你时,还说这图案的端砚世上只这一块,以是比别的要贵上一百两,当时晋临侯世子问了一句,你怕他和你抢,掏钱掏的比谁都快。”
小丫环望着季清宁道,“这些果子都是贡品,皇上格外的宠煜国公府三少爷,每日宫里供应的生果,都会送一份到书院来给他。”
“人家爹是三品官了,”肃宁伯世子提示道。
“……三品官靠俸禄用得起端砚?”云阳侯世子笑道。
可爱的是昨儿那一盘子生果,温玹就吃了一颗荔枝,还剩下大半盘子,一早又换成了新的。
荔枝果皮青红,肉色如白蜡,爽利而清甜,香沁肺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