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煜国公府三少爷温玹趴在床上烦躁的很。
突然间——
季清宁认命的跟在小厮身后,脚步像灌了铅似的沉甸甸的。
是躺也不是,趴也不是,侧着就更惨了,两边都疼,烦躁的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煜国公夫人晓得季清宁拘束,叮咛小厮道,“送季少爷出府。”
屋子隔音结果不好,这两句季清宁都闻声了。
小厮一脸倨傲道,“那是天然,这府邸是先皇御赐的,历朝历代住的都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。”
可贵看到这么美的景色,季清宁感觉冲着这美景来赔罪也不亏了。
季清宁望向煜国公夫人。
谁想真的没去。
毕竟还是躲不掉啊。
如何会没去呢?
这滋味真不好受,想那么多做甚么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,总不至于把她打死。
想到煜国公府没赔罪,季少爷先来,倒有些难堪了,煜国公夫人替儿子赔罪,“犬子生性恶劣,不喜人碰触他身材,并非是用心拂季少爷的美意,更没想到会扳连季少爷和檀兮郡主的清誉。”
随小厮进了府,季清宁实在被煜国公府的气度震惊了下。
趴在某男臀部的某女,“……!!!”
季清宁不晓得如何答复,只得以笑替代了。
“让他滚出去!”
小院固然不大,但人少,前院产生的事,后院一定晓得。
固然是来给煜国公府三少爷赔罪的,但能不见本尊是最好不过了。
“大邺建立之初,靖西王求先皇把这宅子赏赐给他,先皇都没同意呢,而是赐给了我们家老国公。”
不卑不亢,安闲平静,还真有些叫人刮目相看。
身后不远处,一小厮推了轮椅过来,轮椅上坐着一男人,看着季清宁主仆,眸光暗淡难测。
不过这动机不到一刻钟就撤销了。
趴着被砸的胸口又疼。
煜国公夫人看着季清宁,道,“国公爷可曾去府上为犬子的莽撞赔罪?”
躺着屁股上的伤疼。
凄厉的惨叫声炸开。
像她家女人一天恨不得往外跑三五回的性子,如果不能翻墙出府,腿都能给跑细了。
小丫环很必定的点了下头,小声道,“真的没去,为此我爹还很活力,说煜国公教子无方。”
季清宁看向小丫环,“国公爷去太小院吗?”
“他还敢来?”温玹咬牙。
小丫环一脸神驰。
小丫环冷傲道,“这也太气度了吧。”
“母亲不会让他去见三弟的,”男人声音暗沉,带了几分沙哑。
煜国公夫人坐在罗汉榻上,眉头拢的松不开。
正想着,后背被狠狠一撞。
这宅子是很气度,看着也赏心好看,但住起来也忒不便利了,从大门口到二门就走了半天,进了二门,又走了半天,还没到煜国公府三少爷的住处。
那应当是没去了,如果去了,她爹不至于被宣旨公公气的来凑煜国公。
只是这口气她还是舒早了,出了院门没多久,就过来一丫环在小厮耳边低语了两句,小厮就领着季清宁去见煜国公府三少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