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嗓子一噎,抬手戳季清宁的脑门,“真要被你气死!”
小丫环表情痛快道,“我看到周大少爷了,看到大女人风景大嫁,比嫁给他的时候还要风景,周大少爷那神采差的,我要去气他两句,他估计能直接就气死了。”
是在喊她吗?
小丫环爱凑热烈,季清宁让她去施家观礼,并不在府里,季清宁闲的无聊,没法调制药膏打发时候,就想上街漫步会儿。
柳管事见季清宁扶着季老夫人出去,忙上前道,“季少爷,这几位是……。”
想到周家,季清宁眼底笑意更深,把周家晾了这么久,也是时候清算了。
这边周大少爷被小厮扶回府,那边周家的弹劾奏折就送进了宫。
柳管事连连点头,“季夫人谈笑了,季少爷是人中龙凤,如何会给我一个管事添费事,倒是这小院,平素太冷僻,有季少爷和铁锤,多了很多欢乐,今儿季女人出嫁,我这心底真不是滋味儿,小院一下子冷僻了很多,幸亏您和老夫人到了。”
才多久没见,大少爷就不认得他了?
季清宁道,“她去施家看热烈去了,估计还要一会儿才气返来。”
周老爷被汲引为同州知府没两年,起码贪墨了两三万两,还包庇真凶,冤枉好人,非论哪一桩,都够周老爷喝一壶了,数罪并罚,抄家放逐千里都是轻的。
“一起舟车劳累,怕是累坏了,我这就让人清算屋子。”
那边季夫人李氏已经从马车内出来,丫环扶她上马车,她看着季清宁道,“还不快过来给你祖母存候。”
嫁都嫁了,现在再说这事也晚了。
周家满门入狱。
李氏当时就发觉出不对劲了,怕季清嫮出了事,当即派人去同州探听,才晓得季清嫮投湖他杀了,周家没找到尸身,赶着进京就给季清嫮办了衣冠冢。
季清宁忙道,“柳叔,这是我祖母和我娘,另有mm……。”
季清宁低着头道,“我晓得错了,我不该进四海书院读书,我该随爹去西南查案的。”
老夫人拍着李氏的手道,“只要清嫮嫁的好,送不送嫁都是主要的。”
季清宁,“……???”
季老夫人病情减轻,治了好些天,她要找周家要一个说法,晓得周家进京了,恰好季怀山也在都城,还高升了,就带病进京。
李氏怕老夫人伤感,转移话题道,“铁锤呢?”
季清宁抽着眼角,未免挨训,只能先发制人了,“娘进京没给我送信,我要晓得您和祖母今儿进京,我说甚么也把长姐的婚事今后缓两天……。”
凡是早一天都行啊。
季清宁嘴角狂抽不止。
正堂内,季清宁坐在那边喝茶,小丫环跑出去,那一脸的笑容比阳光还要刺目三分。
大喜日子见血不吉利,不然小丫环真的就去了。
柳管事问季清宁,“季少爷要不搬到外院来住?”
这事传到小院,才方才过中午。
季清嫮出嫁了,小院喧闹了些日子,一下子就冷僻了下来,规复到季清嫮没出去的时候,季清宁都不风俗了。
李氏还好,季老夫人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,就算逛逛停停,也吃不大消。
到了刑部才晓得,他们季家明天嫁女儿!
季清宁没感觉是来找她的,侧身遁藏,车夫看到她,从速勒紧缰绳,等他转头,季清宁已经今后走了。
内院不大,统共就三间院子,倒是有些住不开了。
怕季老夫人身子骨吃不消,马车行的不快,不晓得季怀山和季清宁落脚之地,就去了刑部。
罪证确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