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道:“庆王固然玩皮,到底还是最听娘娘话的,更何况这事儿是陈述过陛下,那么宋岚烟就划一于‘御史台钦差’,庆王胆量再大,也不敢对宋岚烟大小眼——你不晓得,庆王最怕他老子了。”
皇后娘娘过生辰。
被聘请的几个女人坐在一起描花腔,怜栩听了这动静,先哼了一声:“太太如何又办这事,我可不去!”
怜栩直人快语:“你还替他说话,你忘啦!——早些年董家的蜜斯,他礼佛的时候看上了,硬把董蜜斯‘请’进府里去。董侍郎气疯了,去陛下和娘娘那边告御状。娘娘护犊子,怕传出去名声不好,毕竟给董蜜斯封了个侧妃。风景大娶才几日,董蜜斯就一命归西——你还替他说好话——董蜜斯和我们那样好的干系!”
怜栩说:“如果他往风尘窝里蹿去,我也不说他,凭他去得一身脏病呢。他这小我有洁癖,总喜好去招惹人家明净女孩儿。娶了去,只放在府中做‘姐姐’,连个端庄名分也不给。他三两天玩腻了,迟误人家一辈子。如许的人,还不算是烂人,还不算是心眼儿坏么?”
老太太笑道:“鬼丫头,你的嘴更加甜了。”
次日中午,殷氏来存候,趁便在老太太这里服侍午餐。殷氏笑道:“昨儿才传闻庆王返来的动静,今儿一早上,庆王府就送了帖子来。这不,他又要过生日了。”
怜栩道:“你才来,不晓得他造出去的孽。他头一件不好,是好女色,就连陛下后宫都没他王府的女人多。他整天混在莺莺燕燕中,十里外都能闻见他的脂粉味。哪个好人家的孩子,每天这么放荡。”
“哼。”怜栩说,“进了他那座庆王府,比如一脚踩到烂泥里头,且一辈子都洗不清。”
意悠道:“帖子都回了,你不去,别人不说是你的题目,只说孟府架子大了。”
老太太责怪道:“出门就要有出门的端方,别嫌你婶子唠叨,这可丢不得人。我还要叮嘱你几句,去了可别使性子,叫别人看了笑话。”
几个女人聊一阵,也不过就是发发牢骚。尽情如怜栩,也驳不得老太太的安排,到了那日,只得打扮打扮起来,到老太太这里存候。
殷氏听了,也合情意,便去安排。
老太太喝一碗银耳,细细嚼了一阵,道:“他请谁去?”
阿珩问:“他是王爷,又不常与你们同来往,你如何如许讨厌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