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哥悄悄瞥了他一眼,冷冷地说道:“那就不是我们要等的人、要救的人,死不足辜!”
曾晓娇却用心将头扭向一边。
“这对你来讲,首要吗?”龙哥嘴角一咧。
听到龙哥的话,我俄然有些惊骇了。
“这招狸猫换太子……不,狸猫换和尚的战略,真是高超啊。这支步队的头领,的确是有勇有谋。”叶真赞叹道。
龙哥也笑了起来,只不过,那不是逼迫威胁的笑,而是宽大的笑。
还是叶真反应极快,赶紧摇点头说:“哪有,那佛像的倾圮完整就是不测。我们当时正在瞻仰这尊可贵一见的唐朝大佛,谁知它就俄然在我们面前陷落了,也不晓得甚么启事。”
我点点头。
龙哥的父亲在多年之前,竟然连佛祖的倾圮、我们的幸运逃生都预感到了,还周到地安排了龙哥的护送。
“龙哥,你父亲既然做了和尚,如何会有你?那不是露了马脚,莫非不会引发小镇住民的警悟?”我笑着问道。
“直到父亲归天,这如来泥像都未曾伤及分毫,父亲和我已逐步淡忘了这个当年头领下达的号令,我们乃至都快忘了本身的身份,渐渐成了这昙花镇真正的住民。直到1985年,阿谁外村夫来到这儿,他每天在大雄宝殿内转悠,又是重新泥像,又是重镀金身,对如来泥像表示出了稠密的兴趣。看着他,阿谁已经被我逐步淡忘的号令垂垂变得清楚起来,我觉得他就是我要等的人。但是,他安然无恙地分开了,如来也安然无恙。”
“这……”我没想到一向对我们的事漠不体贴的龙哥会问出这个题目,一下子愣住了。
终究还是叶真突破了沉默:“龙哥,您父亲如此神勇,如何会甘心在偏僻他乡的佛显寺里,当一名浅显的僧侣?另有,既然他们摧毁了佛像,和昙花镇的村民那就是不成戴天之仇,昙花镇的村民又怎会答应他在佛显寺削发为僧?”
“如果,龙哥,我是说如果。如果我们死在内里了呢?”叶真满脸骇怪地问道。
龙哥说:“我父亲不是真正的和尚,当然也不会恪守那些清规戒律。一开端,他还在等着佛像的倾圮,但是过了一年、两年、三年……数年以后,佛像耸峙如初,他便垂垂淡忘了这个号令。小镇的糊口老是古板的,他便和镇里的一名少女暗生情素,生下了我。但是,和尚如何能娶妻生子呢?因而,父亲便让有身的母亲先行分开小镇,他再以云游之名出山接回我,说是在回寺路上捡得山外弃婴,甚觉不幸,感念佛祖慈悲为怀,存好生之德,便把婴儿带回寺里放在他身边扶养。今后,便没人思疑我的身份。父亲始终服膺‘龙城飞将’之名,便唤我作‘龙小飞’。”
“这是老爷子说的?”叶真脸上的惊惧之色更甚,然后他冷静地看了曾晓娇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