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而他挪开泥像,搬走香案。布包你已经晓得了,王圆箓还因为布包失窃而懊悔毕生,以是,他才将棋盘妥当保管,传了下来,棋盘里夹着的,便是‘藏圣局’的棋谱。”
“封存17窟的壁画也是!”阎安燕最后说道。
王翔点了点头:“在斯坦因到来前,他实在细心盘点过经卷,约莫5万卷。而布包上明显写着‘藏经十万卷’,以是,他以为另有一处藏经洞,而香案之物,便是提示。”
“那他这不是监守自盗吗?”
我摇了点头。
冯老叹道:“埋没至深、至妙啊。我们还任重道远。”
“他并不是偶然发明,而是成心翻开。”
我的心俄然被一道光点亮,一个词语从维摩诘经变画六合人的中间蹦了出来:循环!
“妙绝!”
我传闻过老杨的故事,说他有一天干活,发明16窟洞壁的壁画上有条裂纹,便用一根芨芨草摸索着戳了几下,却没有到头,因而感觉内里别有洞天,便奉告了王圆箓。深夜,两人掌灯破壁,翻开了藏经洞,今后开启了敦煌遗书流浪失所的平生。
“大师都晓得王圆箓是名羽士,实在暮年间他在肃州边防军为卒,也是归义兵的先人。”王翔缓缓说道。
王绮雯看着我瞠目结舌的模样,持续笑着说:“他受命保护藏经洞,而号令中最首要的一条:如果预感经籍有没顶之灾,可便宜行事,舍小保大,舍残护全!”
王翔说完便看着我:“好了,本相你已晓得,现在能够去告密我了。不过,还请放过绮雯。”
我挥挥手:“上命地点,你本无过。好好当你的差人。”
以死为生,以假为真,循环来去,乃大道循环!
王绮雯笑了:“你还挺聪明。”
现在,我脑筋里只要一件事:“真正的藏经洞到底在哪儿?高僧洪䛒和张议潮干系密切,曾随张议潮共赴长安,他的泥像刚好就在藏经洞里。看来,线索即便不指向张议潮,也和他密不成分。想必冯老和织田一郎都确信这点,不然,冯老也不会以蚁巢做饵,织田也不会埋头就钻。”
我想起来找冯老的目标,从速问道:“第二个藏经洞,找到了吗?”
冯老脸上的笑容消逝了:“唉,毫无眉目,我们必然是忽视了甚么。你有甚么新的发明?”
我想起了他们的姓氏,内心一震:“他是?”
我想了想,问道:“王圆箓晓得有第二个藏经洞?”
“我们王家的先祖,就是乾隆的御前侍卫。王圆箓临终时,虽知本身是依令行事,但也深知罪孽深重,香案上的包裹虽丢,便把壁画残片、草图、粉本的模样详细记录了下来,和棋谱、双刀一起传于先人,并号令先人必须舍命庇护第二个藏经洞。为了避开兄妹互刺的恶兆,便将双刀男女互换。”
冯老说到这儿,神情有些恍忽,愣了半天,才幽幽地说道:“想不到,二十年后,还能再次看到翟阎两家联手……你们,真是敦煌之福啊。”
“那他们庇护的第二个藏经洞,到底在哪儿?”我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