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处长闻言,神采变了变,嘲笑道:“主持大师莫怪,我也是情急之下,口无遮拦,还望大师包涵。”
他会是谁?
无相大师又指了指我:“这位翟施主是我请来的能工巧匠,专门为修复这壁画而来。他的修复技艺,是获得过行业专家承认的。就在我们山西境内,永乐宫、小西天的壁画修复,均出自这位翟施主之手。叨教这孙处长,这修复之举又违背了哪条则物庇护规定呢?”
就在我悔怨不已的时候,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门别传了出去。
“这个在理也要搅三分的主,公然不会走远,来得恰好。”
“这是甚么?”黑夹克对劲扬扬地看着我和小和尚。
孙处长见无相大师是真动了怒,立马和颜悦色道:“主持大师,你千万别曲解。我们此次来,欲望和你都是一样的,都是来庇护这件文物的。你应当事前知会一声,让我们记实在册。至于修复,这本就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任务和任务,但也得遵循流程走嘛,考查、送检、评价、叨教、审批……一项事情都不能少,不然可经不起查抄。庇护文物嘛,标准一些老是没错的。”
孙处长难堪地笑了笑,只是不断念叨:“环境再如何告急,流程还是要走的嘛……”
不过我又转念一想:“奥妙的暴光实在也是文物的一次自我救赎,底子没法鉴定谁是谁非。我独一错的,就是把暴光奥妙的主动权,从大佛光寺手里抢了过来。”
无相大师毫不逞强:“哦,莫非这就是你口中说的赃?那我就要叨教孙处长了,这‘赃物’藏于我寺已逾几百年,自这香风花雨楼鹄立在此之时便已在院墙之上,自家的东西何时还成了‘赃’?它是从别处销往我寺,还是要从我寺销赃他处呢?”
黑夹克说完这句话,朝身后的世人使了个眼色。
我一听这熟谙的声音,在内心笑了起来。
无相大师这时才看到这位孙处长带的人把书架狼藉地拉到一边,有些佛经过于用力太猛,都掉在了地上。
不过,我仗着已经有了数次直面差人、一次蹲局子的丰富经历,再面对黑夹克的时候,内心已经波澜不惊了。
无相大师心中虽有肝火,但也只能无可何如地站在原地,顾恤地看着壁画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只见一个年青人行动轻巧地跨过藏经阁的门槛,走了出去。
我心中一喜:“无相大师亲身来了,这局就算解了。”
那位场外热情……不,黑心大众,必然早就窥视到了我们的奥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