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如怀笑道:“林军监这见怪倒是从何提及,实是言重了,这镇西府方才打下,林军监职责所系,我在大帅身边也临时脱不开身,他日寻个机遇,我们兄弟需酣醉一场才是!”
不待林军监答话,那郭如怀已是上马,走到两人面前拱手问道:“叨教哪位是叶公子!?”
几今后,驿道之上两骑正行,恰是叶知秋和江湖飘零的沈詹了,那家仆因连日驰驱怠倦至极,是以留在了前面自行赶路。
言罢也是告别了独自而去。
言罢从怀中取出一块乌黑铁牌,对林军监亮出,呵呵笑道:“林老弟,张大帅知他两人未照顾凭据,特命我前来接他们,这令牌也是要我交与他们,也好便利他们营中行走的!”
明军又在城中抵挡厮杀了一时,终究败兵溃将只剩得几百余人,撤出镇西府,向附近卫所崩溃而去!
当即喝令两人上马接管盘问,两人对视一眼,情知身在雄师当中,断无肇事之心,只得上马;
“哦?!”林军监问道:“郭兄但是识得这两人???”
叶知秋这才拱手问道:“敢问大帅倒是怎地识得鄙人?倒是送了这令牌过来?”
邻近镇西府另有三十余里时,路上倒是看到一队开赴向前的义兵兵马,约有几千之众;除了两人,一起之上便再看不到别的行人,因叶知秋急欲赶到解刀山庄,是以两人一起纵马飞奔,不想却引了这队义兵重视,火线一阵喧哗,已有几骑纵马拦在当路,那顿时几人还是农夫打扮,均头裹白巾,只在上身着了半人甲,为首一人手中马鞭一指,对两人道:“我大汉军行军,何人胆敢纵马疾走!?”
见叶知秋沉默接过令牌,那林军监也只得抱拳道:“既是自家兄弟,一场曲解,还望莫要见怪!”
正焦心时,却听沈詹将手向那几个汉军一指,冷道:“要锁但来,且看你们有没有那份本领!”
叶知秋上前对那为首之人拱手道:“这位将爷,我二人乃镇西府百姓,原在外餬口,因这仗打的甚急,忧心城中家人,急于赶回,冲犯了将爷,还望恕罪才是!”
叶知秋已是面有不悦,但身处对方雄师当中,若一时不忍生了事,便是逃脱了,也要误了事情。
那林军监也是笑着应是,各自号召打过,便领着马队独自去了。
就在秦府满门惨遭搏斗第二日,义兵救兵赶至青藤关,及至当夜,义兵一队军卒潜入城中,将连日来防备攻城的十余门铳炮全数推下了城头,并刺杀总兵吴谅身,吴谅身伤重不治;第二日尽早又恰逢大雨,明军手中火铳已是没法利用,及至申时,青藤关已是城破,镇西府随即沦陷。
却说有了这令牌,两人打马飞奔一起,但有盘问,只需将令牌亮出便直需放行,而过了青藤关,行至镇西府城下,守城义兵士卒也是见了令牌便放了两人入城,并不盘问。
待那郭如怀勒马立定,林军监当下抱拳道:“这两人携刀佩剑、纵马疾走,我思疑其有所图谋,正在查问,却不知郭兄何意?”
郭如怀也是笑道:“哎呀,这两位朋友哪是甚么特工,林老弟曲解了!”
两人不由心中大惊,猜想是出事了;待得两人行至近处,倒是被守在大门的军卒拦住,叶知秋心机一动,取出那块黑铁令牌一亮,不想那几名保卫见了令牌,便齐齐退后让开了门路。
城破民乱,三人尚不知秦家剧变,心中忧心秦家安危,在城中打马直向解刀山庄而去;待转过街道,了望去,却观点刀山庄门口皆是义兵收支,保卫也极是森严,有一大旗高高竖起,悄悄飘荡之下,能看到上书一个大大的帅字,二人对望一眼,心中俱是骇怪不已,这解刀山庄莫非倒是做了义兵帅营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