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儒士呵呵一笑:“叶少侠公然少年豪杰,工夫当真了得!”
此言一出,满座尽皆哗然。
叶知秋沉吟半晌,拱手道:“叶知秋些许微末本领,能被汉军朋友看得起,已是愧不敢当,至于插手汉军一事,叶知秋尚身负血海深仇,大仇未报,不敢别做他想,还望诸位包涵!”
叶知秋心中暗道不好,目睹这小舟已是难以避开,那船夫已是惶恐失措愣在当场,叶知秋见已是躲闪不及,想来这水上谋生之人,水性应是极好,便一把提起那船夫,直向水面扔去,倒是将那船夫直扔了十几丈远,“噗通”一声落入水中,那船夫这才觉悟,仓猝奋力游水呼救;
叶知秋话刚说完,义兵诸位首级本已和缓的神采,便又是寂然起来。
叶知秋将那船夫扔出之时,便已是抽出天龙刀,纵身一跃,直向那大船跳去,只听得脚下“咔嚓”声响,那大船已是将小舟撞得粉碎。
石龙和尚阴沉森盯着他道:“他既能从西安府烧了永丰仓满身而退,你感觉我邓州城汉军但是能留得下他么?”
叶知秋蔑笑道:“就凭两位的绝学,只怕还便如那晚普通吧!”
郝通天闻言神采通红,眼睛已是盯紧了叶知秋,将手中那一杆短戟一抬,面色一狠道:“这杆短戟你也能够带走,但要如那晚一样,插在身上!”
刘聪闻言大怒,当下飞起一脚,把身前桌子踢飞,拔刀便欲上前,却听石龙和尚大喝一声停止,一掌便拍在身前桌上,将那桌子立时便拍的粉碎,酒食洒了满地皆是!
刘聪刀已出鞘普通,却猛地被石龙和尚镇住,恨恨的盯着叶知秋,将刀猛地收回!
只听得一声佛号,船后便又转出一人,一身青色僧袍,方口大耳,面熟横肉,满脸虎须,倒是个四十岁摆布的和尚,那和尚对儒士笑道:“此时确已无偷袭需求了!”
一句话直问得刘聪哑口无言。
本来这羽士便是马天风的孪生兄弟马天雷!
“叶知秋”忽听刘聪一声厉喝:“你心高气傲,心中是把我等当作了朋友还是流贼?莫非入我汉军是屈辱了你么?”
叶知秋心中暗惊,这李文城如此用心良苦,看来非是痛下杀手不成了,冷然一笑道:“为了叶某,你们的千户大人当真是费经心机啊!”
叶知秋随便将刀挥了挥,轻道:“那位只剩一根短戟的郝山主,我倒是认得,只是那不知是死人还是活人的牛鼻子老道,叶某却不知是认得还是不认得!”
叶知秋眉头轻蹙,道:“智囊,我与官军并无厚交,只因我义兄妹为朝廷所救,不得已才与官军有所连累,此事还望智囊晓得!”
石龙和尚倒是嘿嘿一笑:“此人与你我另有大用,且先放他去便是!”
正思考间,忽见远处一艘大船帆船劲鼓,在湖面之上快速而来,船身不算庞大,却也有七八丈长,此时正快速劈开水面,压着飞溅的浪花,倒是向本身飞奔而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