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狼哈哈一笑:“此次的大场面,严世藩又如何能够错过?如果我所料不差,他现在不是在岛上,就是在舰队里,只要我们不要急着离开这里,跟贼人们追击的船队若即若离,那严世藩必然会跟陈思盼,另有岛津义弘一起追过来的,到时候如果能把他和其他的贼人们,特别是岛津义弘一起活捉,那么他通倭卖国的事情就是铁证如山,任谁也不成能救得了他啦。到时候恰好把他们严家父子一网打尽,岂不是为天下除一大害?!”
汪直听得头上盗汗直冒,与一样有点失容的徐海对视一眼,沉声道:“那你说如何办?我现在也想干掉严世藩,但是他毕竟是小阁老,是当朝重臣,如果伤到了他,那他爹必定会说动天子起大兵来毁灭我们的,到时候不管输羸,和议之事就永久没戏了,再说了,现在我们连严世藩在那里都不晓得,就是想要他的命,也找不到他的人啊。”
天狼摆了摆手:“汪船长,我可没你这么悲观,明天只不过是我们操纵了浓雾突袭,又占了西班牙人在大胜之余没有防备的便宜。如果换在晴空万里的大海上,如果这毁灭者号是处在一堆战舰中间。您抚心自问,有这么轻易到手吗?”
天狼的眼睛一亮:“你的意义是,严世藩还躲在暗处。筹办勾引我们脱手后,再将我们一网打尽?”
汪直的神采俄然一变:“不好,贼人们该不会是在我们船队返来救济的路上设下埋伏,要把我们的外海舰队一举毁灭吧!”
汪直叹了口气:“天狼,我感觉你还是太低估这位小阁老了。此人狡计多端。毫不打无掌控之仗,我们现在也不晓得他藏身那边,那岛津义弘和岛津义久兄弟,罗德里格斯都出来了,陈思盼应当也不难找,可就是这个构造策划了这么大行动的主谋倒是影子都不见,你不感觉奇特吗?”
天狼哈哈一笑:“是的,正面打,你或许会羸,但本身也会丧失惨痛,汪直,在海上混,气力就是霸道,你如果把本身的船打沉了,人打死了,又如何去武装掳掠呢?”
汪直再也顾不得跟他们多说话,掉头就向船头处跑,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快,挂帆,转舵,全速向大陈岛进步!”
汪直的眼中光芒一闪一闪,没有回话,一只手托着下巴,细心地思虑了一会儿,海风吹拂着他的髯毛,一个海上霸主的气势即便在凝神思虑时也是尽显无疑,最后。他还是摇了点头:“天狼,我感觉还是不太能够如你所愿,因为抓严世藩的是我们。到时候他反咬一口,说是你天狼和我汪直勾搭,谗谄于他,把他抓住,再和日本人一起送到官府做成冤案,你如何解释?”
天狼正色道:“汪船长,你说诚恳话,如果真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,陈思盼的主力在那边设了埋伏,而严世藩本人正在那边批示,且不说他会不会留下专门防备你突围的力量,就说你能顺利地插手疆场,又有多少胜算?”
天狼微微一笑:“这只是个孩子,刚才我脱手前他清楚眼神中在告饶,我心一软就没取他的性命,把他打晕在地。想不到他竟然醒过来后就摸枪反击。”
汪直和天狼都听得连连点头。天狼心中暗道这徐海公然深通兵法,刘裕的那本兵法上也是有着近似的观点,看来兵法大师们都是不谋而合。只听徐海持续说道:“实在我们现在最好的挑选,不是夺回双屿,而是反过来去抄截陈思盼的老巢,然掉队一步南下。去攻西班牙人的吕宋岛。这回他们主力尽出,连罗德里格斯和毁灭者号都来了,吕宋的守备必定空虚,如果我们抄了他们的故乡,那他们就必然会急着赶归去,这时我们再挑选台湾海峡以内的那片海疆作为疆场,在这海峡里便利我们的快速划子矫捷,而对他们这类巨舰大炮倒霉。必可一战而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