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红光满面，点了点他：“你小子，也太会说话了。行了，从速清算清算，别让薛女人久等。”
伴计笑嘻嘻道：“在打扮呢！说是感激我们的热忱接待，今儿要弹一首新曲子。”
薛如便低眉拨弦，神态清冷，慢声唱了起来。她声音清丽，曲调委宛，只几句便叫民气醉神迷。
她仿佛晓得郡王妃要干甚么了。
听得这动静，大堂喧闹起来，客人们纷繁转头，往那头看去。
那伴计被他敲得有点懵，张口报歉：“对不住，小的说错了。”想想不对，又改口，“不是，掌柜，真的不好了！”
他还没想出眉目，郡王妃的侍婢已经出去了，说道：“掌柜的，我们王妃想在这里歇一会儿，可有配房？”
如何感受怪怪的呢？
“这是谁？好大的场面。”
“不对吧，以往郡王来的时候，也就带几个侍从。”
掌柜斜眼看畴昔，并没有当真：“甚么事？”
掌柜的正想去探探口风，王府侍婢又来传话：“听申明德楼来了一名薛女人，一手琵琶名动都城，我们王妃闻名已久，不知可有这个耳福，听薛女人弹上一曲？”
她在都城甚么没见过，戋戋一个郡王妃，有何可惧？
郡王妃没在外头逗留，很快在侍婢的簇拥下，进了雅间。
她也不说话，就那样悄悄福了一礼，大堂为之一静。
看到薛如再次下台，明德楼内爆出喝彩声。
掌柜忙挤出笑容：“本来是郡王妃台端光临，小的有失远迎。女人稍等一会儿，小的顿时去筹办配房。”
这一曲弹罢，雅间再次传出郡王妃的口谕：“此曲三日绕梁，薛女人公然才貌双全，看赏！”
掌柜的心提了起来。这位郡王妃向来重端方，等闲不到外头来，更不消说帮衬酒楼如许龙蛇稠浊的处所，怎的俄然呈现在这里？
随后，王府侍婢捧着赏物下来，宝灿烂目，倒是一只珠钗。
赞叹声中，薛如抱着琵琶上了高台。
“是。”
掌柜大怒，拿起帐册敲在伴计头上，喝道：“有事说事，甚么叫不好了？会不会说话？”
“那是郡王府的保护啊！莫非是郡王？”
掌柜摆摆手：“该恭喜店主才是。”
这要不晓得的，还觉得她是哪家仕女，决不会猜到是个伎子。
别的客人也发明了外头的车驾，窃保私语。
也有人迷惑：“郡王妃俄然台端光临，就是为了听这一首曲子，再赏一支珠钗？”
中间的客人接话：“这是当然。她也是世家以后，若非长辈犯了事，现在就是高门贵女，那里能让我们瞧见？”
到了中午，薛女人要出新曲的事传遍南源，明德楼挤得满满铛铛，二楼的雅间订得一个不剩，一楼的大堂坐无虚席。
掌柜哈哈一笑：“好！过些日子，说不定东江那边也会来人，那我们明德楼的名声，可就真出去了。”
合法掌柜憧憬之际，外头迎客的伴计慌镇静张地跑出去，口中喊道：“掌柜，不好了，不好了！”
“王……”掌柜神采顿变，“南安郡王妃？”
伴计道：“店主挣了钱，掌柜您不也有分红吗？说不准今后还会高升。”
“恭喜掌柜，道贺掌柜！”
一曲结束，温馨了好久，才听有人大喊一声：“好！”
明德楼现在买卖这么好，郡王都经常来帮衬，还能出甚么事？
掌柜暴露笑容，志对劲满。
瞧瞧，一大朝晨，楼下大堂就坐了个七七八八。
薛如本日穿得素雅，天青色的衫裙，身上只要极少的佩饰，脸上一层薄薄的脂粉，神情冷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