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,他瞟到有人扛着草靶子走过,上面插着串成串的红果子,晶晶亮都雅得很。
小孩子吵架,听得季经头疼,转头道:“燕二公子放心,我们说了赔就必然赔,别的再送一份程仪。”
“哇,你们南源好富庶啊!早市刚开,就有这么多摊子。”
燕吉一边奉侍,一边絮干脆叨:“固然出门在外,讲究不了太多,可公子您也不能太随便了。如果归去的时候瘦了丑了,夫人必定会见怪小的,到时候又要拖去打板子。”
燕二想是第一次来南源,东张西望,看甚么都很猎奇的模样。
“平时是平时,在家和出门能一样?你别忘了,我们已经丢了一匹马,不省着花路上花完了如何办?”
“公子!”
小贩一乐,接过银锭子,草靶子全部都送给他了。
燕二立即笑开来,语气软和:“季总管这么客气,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他们这边清算完,徐家保护也整完了队。
就说嘛,三蜜斯放着好端端的小霸王不做,大半夜跟他们出来搞追杀,必定是替大蜜斯抢男人来的。
这一晚本来就睡田野,前面又是追马,又是杀人的,燕二身上不是血就是土,再被河水一溅,全部糊成了泥人。
“你干甚么?”耳边传来徐吟不满的声音。
燕二就说:“这不是另有一串吗?”
徐吟说:“不是,我的丫环要吃,得给她带一串。”
“哎……”他刚想问这是甚么,就见卫均停下来,叫住阿谁小贩,买了两串红果子,递给徐吟。
他脱了外袍,拿湿帕子擦去脸上的血泥,一点点暴露真容。
但愿三蜜斯看在美女的份上,别怪他们办事不力了……
燕吉后知后觉地发明他语气不对,昂首看到皮笑肉不笑的模样,立时消声:“好了……”
唉,公子也到了看女人不眨眼的年纪了呢!老母亲……呸!身为一个称职的小厮真是好欣喜。
“看甚么看?”徐吟莫名其妙。
燕吉傻了:“我……公子您平时出去吃顿饭,还好几两呢!”
燕二扯了扯嘴角,心道,这要在承平期间,倒是小我人爱好的好官,可惜现在世道乱,把南源管理得这么富庶,在别人眼里就是块肥肉。
“说完了吗?”
另一边,燕二洗了脸,又换了衣裳。
季经摸了摸鼻子,莫名有种被人敲竹杠的感受……
看到这一幕的燕吉在背面嘲笑,他就说公子妄图人家美色,还不承认!
大抵是他的视野太炽热了,徐吟停下来,瞟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