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均气得要死,恰好这时候徐焕看了他一眼,只能将一肚子气憋归去。
徐焕还是那样温文含笑的模样,如果这时候手上再多一把羽毛扇,活脱脱就是万事成竹在胸的诸葛武侯,弄得燕贰心虚起来。
燕二低头沮丧,拱了拱手:“徐大人高超,小子甘心认输。”
大抵是他傻呆呆的模样太风趣了,徐焕哈哈笑了起来,指了指棋盘:“你输了。”
燕二站起来相送,又眼巴巴地问:“小子还能找大人下棋吗?他们程度都不太行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叹了口气:“既如此,老夫非得留公子下来不成了。不然,公子去了雍城,万一出点甚么事,别说你家民气疼,老夫也感觉不舍啊!”
卫均一下跳起来,手按在剑鞘上,脱口而出:“你是昭国公二公子?”
“大人,您刚才俄然说甚么婚事,是开打趣的吧?”
“再下一盘?”徐焕笑问。
少年人,果然脾气固执,不肯认输。徐焕不由笑道:“不是瞧不起你,而是看重你,担忧你有个万一。”
两小我吵了起来。
不说还好,一说卫均更加警戒:“他不会还想刺探我们南源的动静吧?那可得看好了!”
燕二老诚恳实回道:“是。我父亲传闻吴子敬夺了大凉王位,非常忧心,便派人去密查动静。他把我赶出虎帐,我不平,就想抢先一步把事情办了……”
徐焕笑了:“老夫现在养病,常日无聊得很,公子情愿来相陪,求之不得。”
徐焕摆摆手,卫均上前推着他分开。
燕二欢畅隧道:“那我必然多多地去!”
以是说,他这是被诈了?
哼!等着,他们还在南源,迟早有算账的时候!
徐焕笑眯眯,却道:“没有啊!昭国公的二公子,他身后但是有全部关中呢!如果肯入赘,本来就是个好人选。”
看他这打着小主张的模样,徐焕忍俊不由:“燕二公子放心好了,雍城离我们近,老夫在那边也有些耳目,到时候一并奉告你就是!”
想想也是,南源处于几大权势夹缝当中,仍能管理得承平富庶,这位徐刺史又如何会是平凡人物呢?
徐焕不觉得意:“无妨,转头你叫老季悄悄把他在南源的动静递出去,到时候昭国公府的密探定然会上门。他想操纵我们,那我们也操纵一下他好了。”
“啊!”燕二面露喜意,随即又期盼地看着他,“可我还没探听到雍城的动静呢!”
燕二主仆的身影看不见了,卫均忍不住问:“大人,您真的要留这位燕二公子下来?传闻昭国公非常心疼次子,如果出了事如何办?”
徐焕皱了皱眉,说道:“公子这么做可不当,吴子敬当今如日中天,四周州府无不避其锋芒,你冒然前去,万一出事如何办?”
“实在老夫并不晓得,”徐焕笑眯眯地说,“只不过公子的气度,委实不像平凡人,就随便猜了一下。”
徐焕点点头,说道:“老夫身材还没规复,下了两盘棋,实在有些累,就先归去了。”
徐焕倒是不在乎的模样,持续问:“听小女说,燕二公子本来筹算去雍城?”
重新摆好棋子的工夫,卫均将围观的人都赶走了,树下只剩下对弈的两人,另有陪侍的燕吉和卫均。
徐焕淡淡笑道:“不留下来,还能如何办?他原想去雍城,又转道来南源,清楚想借我们刺探动静。现在如果赶他走,岂不是获咎了昭国公?”
燕二目瞪口呆。
燕吉还挺不平气,可主子都这么说了,他也只能不情不肯地哼了声,说:“懒得跟你计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