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经心全意地爱着他,为他支出了芳华,放弃了身份,丢弃了家人。到头来不过是他大业途中的一块踏脚石罢了!
他的手掌枯燥粗粝,掌心统统厚茧的位置她都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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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氏在禅房中看经籍,嘉柔坐在中间发楞。崔氏看了看她,说道:“昭昭,你如果嫌闷,不如和玉壶去后山看看家庙那边筹办得如何了。”
嘉柔平复下来,嗤笑一声:“聘则为妻,奔则为妾。这个事理,使君不会不懂吧?我乃堂堂的骊珠郡主,为何要自贬身份跟你走?”
“既是虞北玄之妻, 他就不管?”
耳畔忽传来寺人特工的嗓音:“贤人至!”
这个凝集了她宿世统统爱与恨的男人,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。
“别碰我!”嘉柔挣扎着从腰间扯下短刀,毫不踌躇地刺向他。
“陛下,臣有几句话要说!”法场以外俄然有人大声叫道。引发人群中一阵鼓噪。
“哎,那是骊珠郡主, 淮西节度使虞北玄的嫡妻。虞北玄起兵之时, 将贤人的堂妹杀了祭旗, 现在她落在贤人手里,怎能有好了局?”
她跟着他南征北战,却为庇护他的老母亲,失手被朝廷的军队所捕,带回了长安关押。
“好久未见车裂之刑了, 此人到底所犯何事啊?”
阳光被头顶的参天大树所遮挡,林间一阵阴风。玉壶胆量小,不自发地往嘉柔身后缩了缩。
他身上有粟特人的血缘,眼窝略深,鼻梁很高,眼眸是深褐色的。
虞北玄不得不断下脚步。她的性子外柔内刚,他才领教过那刀口的锋利,极易伤到她,以是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当初阿娘也跟她说过,虞北玄与她在马市上的相遇并非偶尔,是他处心积虑的靠近。只是当时她不肯听罢了。
“你是当真的?”虞北玄说道,“若你想要名分,我会向你父亲求娶。”
嘉柔依着崔氏的叮咛,带着玉壶走出院子。她对崇圣寺再熟谙不过,不像顺娘来的时候,镇静地四周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