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美玉如何了?”郭太后体贴的问道。
“是啊,玉贵妃,都是自家人你另有甚么话不能讲的。”郭太后使了一个眼色。
“实在也没甚么大事,就是哀家老了,但是心倒是都在南燕的子民上。克日听闻,淮河又连着下大雨了,真是担忧淮河两岸的百姓啊。”郭太后长长叹一口气,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。
一声又一声长长的感喟,还用心拉着深长的尾音。郭美玉这个姨娘的‘真情义切’也可谓是入木三分了。
“去,咳咳……去传太子进宫,就说父皇找他!”德仪天子咳嗽了两声,喝了参茶才止住,然后叮咛南宫羽。
郭太后已经好久没有如许疾言厉色,此次明显是‘动了怒’。
“靖儿谨遵教诲,归去就拟制,上至官员,下至百姓,都要节约节俭主动征税,以便国库再次充盈。”
“美玉,怎的又说些有的没的。”郭太后用心板起脸训戒郭美玉,却没有让她闭嘴。
德仪天子又起家惶恐:“母后,是做儿子的不肖,不能让母后的寿诞风景停止。”
“嗯,靖儿做得对。这事既然是哀家提出来的。那哀家就先做个榜样,本年的寿诞哀家不浪费华侈了,就一家子儿孙合座的吃顿团聚饭就好。”郭太后慈爱的说着。
淮河大雨又连着下了一个多月了,堤坝眼看就要决堤。若不及时批下银子加固堤坝,一旦决堤,结果不堪假想。
“靖儿即便活百岁,也是母后身上掉下来的肉,给母亲存候自是天罡伦常,不能变动之事。”德仪天子恭敬的说着。“只是不晓得母后此次招靖儿来有何事?”
“甚么事啊?还能把我们最没心没肺的玉贵妃弄的表情不好。”郭太后着妍问着。
明天的郭美玉不像那天满头金钗,珠光宝气的,而是一身素色铅华烟罗衫子,脸上也没有涂很厚的粉。
“这个太子越来越不像话了!”德仪天子把正在批阅的奏章往桌案上一扔,非常动气。
南宫羽天然是谨遵圣旨,马上告别出了勤政殿。出来门槛,脸上就掩不住的对劲。
“太后,美玉没有别的意义,真的。前次太子府里大修,美玉是过后才晓得,想着送些礼品的,也因为晚了,没机遇手。这一次,美玉第一时候听闻太子府又大修,仓猝就把太后您赏赐给美玉的金镶玉四时屏风搬出来,给太子送去。但是太子竟然不收。哎,毕竟不是亲亲的母子,就是见外。皇后姐姐着人送去的象牙雕屏风送去,太子就收下了呢。哎……”
德仪皇上拿起朱笔方才要批下去,太后身边的内侍官又来报:“皇上,太后有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