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瑜一愣,看着鲁肃半天没动静,脸上似笑非笑,似哭非哭,说不出是一种甚么神采。鲁肃叹了口气,将颠末说了一遍。
鲁肃一听他这么说,晓得他是想借机佩服孙权,好为前面的事情做筹办,并不是为了负气,内心倒是放开了,他笑了笑,不再多说,直到要进了城达到府门之前,要下车的时候,他才探听的看了看周瑜:“公瑾,我是要去先见见他的,你看我是不是先向他透个底?”
周瑜哈哈一笑,不再与他们胶葛,一个健步跳登陆,与胡综等人闲话了几句,谈笑风生的一起上了车,向城中赶去。
“我至于和他计算吗?”周瑜笑了,他跟着鲁肃进了书房,看着鲁肃的侍卫将房门带上,这才收住了脸上的笑容,严厉的问道:“子敬,这是如何回事,你不是在柴桑吗,如何跑到庐陵来了?”
鲁肃惊诧,他抬开端看了一眼周瑜,俄然明白了甚么,他呲着牙想笑一声,却没有笑出声来:“不错,我比及了他的手札,不过不是他写给我的,而是故乡的人写给我的。”鲁肃仰着头看着摇摆的灯火,长长的吐了一口气,接着说道:“送信来的是校事吕壹,这些信传闻都是他截获的,不过这话明显是遁词,既然是写给我的,如何不送到柴桑,却被身在庐陵的他给截了?”
“能行吗?”孙权有些不敢确信。
“号令没等着,比及了他的手札,是吧?”周瑜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嘴,唇角一丝落寞的耻笑。
远处的周瑜仿佛听到了他的话,回过甚看了他一眼,微微一笑。吕蒙有些无趣,周瑜被俘是因为他贪功,又是重伤被擒,然后是孙权中了诽谤计,他才降了朝庭,属于无法之举。再说了,孙权固然盘据江东,却一向没有与朝庭翻脸,从这个角度说,周瑜并不是投降,他说周瑜是降将,实在有些站不住脚。
鲁肃见周瑜情感有些冲动,也跟着叹了口气,伸过手来拍了拍周瑜的肩膀:“公瑾,畴昔的事,记取也无补于事,临时忘了吧。你这么一说,我也明白了,这兵权不要就不要了吧,我明天跟着你一起去赣南,趁便把这多数督的职务卸了,谁想要谁要吧。”
鲁肃苦笑一声:“我有何不便的处所,忝为留守庐陵的多数督,我本当为公瑾拂尘的。”
“公瑾,莫与他计算,他就是一匹夫。”鲁肃恐怕周瑜愤怒,拉着他进了府门,一边劝道。
吕蒙哼了一声,将抽出半截的长刀推回刀鞘,从鼻子里哼了一声:“哼!一个降将,有甚么好对劲的。”
吕蒙现在就是这个环境。他面红耳赤,看着扭过甚看着中间的鲁肃,看着眼神躲闪的众将,他血往上涌,颤栗的手抓住了腰间的刀柄。
“应当能行。”胡综挠了挠头说道:“他远道而来,也不至于就是为了生这个气,毕竟任务还是最首要的,此地离洛阳三千多里,一来一回要两三个月,谅他不至于……”
“呃,公瑾漂亮,当然不会如此。”鲁肃嘴上固然这么说,内心却说道,不是才怪呢,看你一脸的杀气,估计杀了孙权的心都有。
鲁肃和周瑜一车,跟在胡综、徐详的前面。在来的路上,周瑜已经向他流露了天子的筹算,这个时候见周瑜只顾着和孙权负气,他不免有些担忧。他看着前面如释重负的胡综的背影低声说道:“公瑾,你既负有天子的密令,还是不要争这闲气了吧,免得误了大事,反而不当。他既然不敢来见你,想是心中有愧的,你就放宽胸怀,退一步吧,将来还要同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