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——”张仲景叹了口气,摇了点头,有些怠倦的笑道:“我一小我再忙,又能救得了几小我,公子宛城切身冒险,一救就是几万人,襄阳施助,活命又是过万,这才是真正的大仁大义,机佩服不已呢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将谢奇招到手边,细心的打量着了一番,详细问了病情,伸手搭上了他的脉门,闭目凝神。
“公子来,不过就是为了这个先生看病吧。”张仲景一边叫出去下一个病人,一边对曹冲说道。
“胡说!”张仲景活力的看着他,“你满腹诗书,文章斑斓,是个聪明人,如何还讳疾忌医?你当我是傻子吗,这点都看不出来?”
他说着,不由笑了起来。张仲景见他说得风趣,也挼着胡子笑起来。一老一少,相视大笑,越笑越高兴,越笑声音越大,笑得中间的人莫名其妙,一个个跟着相视而笑。
“无妨,只是耐久劳累,虚火过旺罢了,重视歇息,多吃些平淡适口的,再用点药就好了。”张仲景展开眼睛,伸手举过一支竹简,快速的写了一个方剂交给谢奇。
一听魏延这么说,黄叙更是欲罢不能了,扯着母亲的衣服无声的要求着。母亲见了,也只得点点头,拉着黄叙千恩万谢,跟着魏延出去候着。
“真的吃了。”王粲有些难堪的笑道,推委了几句,仓促的跑了。张仲景看着王粲的背影,无法的叹了口气。曹冲猎奇的问道:“这王仲宣固然瘦了点,精力倒是极好,他也有病吗?”
他正想着,荀攸从内里走出来,老远就叫道:“大师别来无恙,十年未见大师,大师神采还是啊,可喜可贺。”
等曹冲说完,张仲景想了半晌,有些难堪的看着络绎不断的病人说道:“如此说来,我真应当去一趟才是,只是公子也看到了,这里实在有些走不开啊。”
张仲景浅笑着看着曹冲,拱手施了一礼:“久闻公子仁慈,本日算是有幸亲眼一观。”
王粲一见是他,赶紧行了礼,笑道:“本来是大师来了,快快请进吧,丞相大人等着你呢。你那药我吃了,一点也不差,你就放心好了。”
那妇人抬开端来,迷惑的看了一眼魏延,明显是没想起来,那少年眸子一转,却欢畅的一下子跳了起来:“魏叔叔,真的是你啊,我刚才看你就有点眼熟,不过你穿上这身衣甲更神情了,我都不敢认你了。叔叔,你升官了吧?看你这身衣甲多都雅。”
“这是上好的老山参,如何用不得。”张仲景笑了,将锦匣推到妇人面前:“好了,有了这两支参,你家小哥病就好了一大半了,只是还要重视不要熬夜太多了,来日方长,身材要紧。”
张仲景和曹冲相谈甚欢,没有过分踌躇就留下几个医术有成的弟子在涅阳主持医馆,带着其他弟子跟着曹冲赶到了襄阳。赶了两天的路到了襄阳后,他顾不上歇息一下,就跟着曹冲去见曹操。曹操正在跟新任丞相掾主簿桓阶等人说话,一传闻曹冲从涅阳将张仲景请返来了,赶紧让他们出来。张仲景刚走到门口,正都雅到王粲和和好两人从内里出来,他看了一眼王粲,不满的说道:“王仲宣,你那药还是没吃吧?”
“哦?”张仲景也笑了,抬眼向曹冲看过来。
“我想在襄阳设一个医校,请大师主持,教出更多的象大师一样的名师来。”
黄叙有些胆怯,又有些希冀的点点头。曹冲笑了,扮出一脸狼外婆的笑容说道:“我在襄阳有间书房,内里有一屋子的书,你可想看?”
魏延不满的看了妇人一眼,见曹冲猎奇的看着他,赶紧放下少年,凑到曹冲身边说道:“公子,这是我老友黄忠黄汉升的夫人和儿子。我这侄儿从小身材差,读书又太勤奋,汉升兄固然俸禄不低,却跟我一样,大部分钱都花在了士卒身上。只是他不比我光棍一条,我这嫂子、侄儿可受了很多苦了。要不如许吧,这些参的钱我出了,就从我的军饷里扣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