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冲笑了笑,冲着黄忠摆摆手,表示他去干本身的事,然后对陈矫叫道:“季弼先生慢着。”
陈矫木然无语,呆立了半天,长叹了一声,摇点头,仓促的出门去了。孙尚香噗哧一声笑出声来,她端着一杯茶走过来:“夫君,你此次可把陈季弼给吓坏了。”
曹冲笑道:“季弼觉得呢?”
曹冲看着陈矫胀红的脸,看着他簌簌颤栗的髯毛,不由笑了。他挥了挥手道:“季弼先生,稍安勿躁,江陵万无一失,我就怕他们不来,他们要敢过江,倒真省了我的事了。”
李恢三十多数,身材不高却极健旺,他固然穿戴士人的衣服,神采却带着一丝黎黑,看起来就象是长年在户外走动的人。他听得庞统问他,赶紧恭敬的应道:“禀大人,下官恰是李恢,草字德昂,建宁俞元人。现任建宁郡督邮,奉董太守之命,来向将军大人求援。”
邓艾却摇了点头:“将军,陈功曹说的有理,这一万人固然都能打,但是毕竟不是普通练习,仅凭着冬夏练习一下,也就是熟谙了一下兵器的利用罢了,真要上了疆场,战役力不能高估。将军还是谨慎点好,万一张翼德发了疯,不守武陵,反过来打江陵,江陵固然城防坚毅,可要靠这些新兵守城,只怕也不容悲观。”
“我才不怕呢。”孙尚香撇了撇嘴,“别说这里另有三千正规军,就算没有这三千正规军,我也能带着调集起来的一万新兵和张翼德打上几个回合。他们的兵固然多,可也是新征的,和我们这些兵差未几,说不定啊,练习还不如我们好呢。你看这江陵的男丁,哪个不是从戎的好质料。”
没想到,事情正坏在他汉室宗亲的身份上。朱提大姓雍闿一听到汉室宗亲就火了,他们家和老刘家有仇啊,他老祖宗就是阿谁因为和刘邦在仇才在汗青上留名的雍齿。在大汉朝这四百年里,他们家没少受欺负,现在一个败落户也敢扛着汉室宗亲的身份来招摇撞骗,雍闿立即变火大了。他找到太守,反对投降。雍家在朱提权势微弱,太守不敢违背他的定见,只得一顿乱棍将简雍哄了出来。
曹冲一想,巴西阆中黄家是大族,黄权就是家主,这小子莫非和黄权本家?
李恢松了口气,钱送出去了,是没想再要返来,不过庞统承诺出兵了,他总算能够松口气了。
刘备也火了,他不主顾簿殷观,牙门将赵云的奉劝,摆开雄师就攻城。但是他远道而来,底子没有甚么攻城东西,面对着并不高大的朱提县城,他折损了上千人,却连墙头都没摸着,反而被雍闿站在城头,冷言冷语的讽刺了一通。雍闿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,竟然晓得刘备搞死刘琦的事情,在两军阵前把刘备一顿臭骂,骂得刘备愁闷得要吐血,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。
黄崇拱手应道:“回将军,是三天前,部属出城的同时,庞大人就带着张老将军和刘将军共一万雄师解缆了。按路程计算,明天或者后天就能达到朱提,截断刘备军后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