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不呆在那儿呢,我要回襄阳来,还跟着刘大人做事。”杨仪不屑的笑道。
“是啊,我也正愁这个事,年纪大的人本来就不轻易睡。再这么争辩一晚,只怕他又要失眠了。”曹冲打着哈欠说道:“今后我们还是白日来吧,这早晨会商太累人了。”
“呵呵,看来你是对刘大民气服口服了。”蒯景打趣道: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目中无人地杨威公这么客气的说话呢。”
荀文倩看了她一眼,没有应和。只是冲着中间努了努嘴,大双会心的将中间的小柜翻开,取出一床薄被,悄悄地盖在曹冲和荀文倩身上。荀文倩抱着曹冲,跟着马车摇摆着,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了天空的明月。
蒯景见他不说话,便笑道:“威公,襄阳的收成数量全数颠末你的手,可否流露一下,本年赋税比起客岁多了多少,我看这些车夫如何一个个都高兴得很,莫不是都发了财。”
曹冲回声回道:“襄阳的前提是不错。可惜比起洛阳来就不如了,跟当年的长安比,更是差异太大,小子生得也晚,读了张平子(张衡)地两京赋,心神驰之,不知当年的长安,当年的洛阳是多么的壮观。”
“从伯,你别气,说实话吧,我底子不信这些所谓的内学。光武天子搞谶讳那一套,本身是得了利,却也将利器授予了人,现在民气不定,经学乱成一团,何尝与谶讳无关。”曹冲呵呵一笑:“我与从伯在这一点上是不异的。”
第二十节 荀悦
杨仪悄悄笑了一声,伸出一只手在蒯景面前晃了晃。蒯景吃惊的张大了嘴:“五成?有这么多?”
荀悦暴露一丝浅笑:“那仅从文章里来看,你更神驰哪一个?”
杨仪转过甚瞟了一眼蒯景:“你们蒯家也不错吧,此次随队带给蒯大人几十车地货色,装得车都直晃当,你也不怕车散了架。”
蒯景干笑了几声,陪着笑不语。秋收以后,农夫的田租很快就收了上来,反倒是那些赢利颇丰的大族想起了主张,他们租地田多,少的也有上千亩,多的数千亩,每亩收五成,就是数千石的粮食,除了蔡家庞家以外,象蒯家如许地都有些舍不得,想着少交一些,没想到平时笑嘻嘻的曹冲一下子翻了脸,让刘磐带着人就将襄阳那几家诡计坦白产量的给围了,家主关进了大牢,严令刘巴完整盘问他们坦白的赋税、田租。没几天工夫刘巴就带着人将这些数据盘点出来公布于众,曹冲亲身签订手令,将最贪婪的两家家主当众斩首,抄没了他们的产业,并给了他们一个为富不仁的称呼,吓得其他几家赶紧按他的要求交了赋税,并足额托付了罚款,才将家主赎了出来,一时搞得南郡地大族闻冲色变,望风的人抢先恐后的赶到官府,老诚恳实的按当初的商定交了税,恐怕曹冲又围了他们家。
曹冲笑道:“夫子云,质胜文则野,文胜质则史,我打个不得当的比方,长安略显野,洛阳略显史,两比拟较,我更喜好长安一些。”他站起家来,走到荀悦面前:“我是带兵兵戈地,比起纯真的品德说教,我更信赖综合气力。都说兵者凶器,但是没有这凶器又如何能安定天下,解民于水火当中,空谈品德不过是华侈光阴,高祖天子起于草泽,凭的是三尺剑定天下,光武天子复兴,凭的也是云台众将地赫赫武功。天子要想如从伯所愿再次复兴大汉,只怕还得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