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嗒一声轻响,绷紧的弓弦俄然开释,嗡的一声响,长箭离弦而去。
因为夏侯渊被众将劝住没有当即追上去,成公英和韩银的伏击打算落了空,韩乌黑白等了两天,大失所望,不敢再对峙下去,决定立即赶回金城。但此时那些羌人头领已经晓得了长离河谷的家人全数失落的动静,人没有了,能哪儿去呢,要么被夏侯渊杀了,要么被夏侯渊掳走了。他们谁也不听韩银要退走的号令,大喊大呼要来大夏城找夏侯渊报仇。家眷在长离的羌兵人数很多,占韩银部下的一大半,他们不肯意走,韩银也不好本身掉头就走,只好不顾成公英的苦苦相劝,转头来攻大夏城,要杀夏侯渊报仇。
夏侯渊不敢相本身的耳朵,韩银竟然逃脱了,好好筹办的一场恶仗,竟然就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,这让交战了大半生的夏侯渊感觉不成思议,就在他和赶来的徐晃、朱灵大发感慨的时候,收到了夏侯称等人送来的急报,他们劫到了重伤的成公英,得知韩银要跑的动静,已经赶赴不远处的牛头沟筹办反对韩银,请领军将军立即赶去援助。
“就是……”
徐晃看到了成公英中箭,但并不晓得成公英有没有死,他见韩银的大营还在有条不紊的筹办着打击的事件,觉得成公英只是受了重伤,在可惜之余,他也无所谓,号令城上严阵以待,筹办恶战。夏侯渊也看到了那一箭,和徐晃一样感觉可惜,不过兵戈不是靠一两箭来偷袭的,希冀一箭就打赢一仗,实在有些好笑。他们还不晓得,实在这一箭,已经打赢这一仗了。
靠近乱石堆的人马乱成一团,丧失惨痛,马队们被突如其来的箭雨打蒙了,根本来不及举盾防备,接二连三的栽倒在马下,被乱蹦的战马踩踏而死,前面的马队还不竭的涌来,挤在乱石堆前成了绝佳的箭靶子,被曹军射得狼狈不堪,前面的人固然举起了手中的盾牌,但是他们的阵型太乱,盾牌的遮挡面积也很有限,长箭还是不竭的从间隙里射到他们的身上,收回一声声的闷响。
夏侯渊看了徐晃一眼,如有所思的笑道:“公明,令公子早就行了冠礼了,如何没见你把他带出来源练历练啊?”
以许仪和荆山卫为首的曹军,象一只飞蝱矢一样,以不成抵当之势,深深的楔入了马队的阵中,很快和劈面山坡上杀下来的乔越合兵一处。乔越在攻枹罕城时因为杀得太忘情,忘了给许仪翻开城门,是以被张郃攻讦了一顿,是以对许仪有些不太感冒,许仪也传闻了乔越的事情,对他的好色也很看不上眼,两人见了面,比仇敌见面还要火大,相互冷哼了一声,把满腔的肝火撒到了中间的仇敌身上,韩银的马队倒了血霉,被两个杀神普通的家伙杀得步步后退,纷繁倒毙。
夏侯渊本来走得就不果断,现在见韩银竟然杀返来了,正鄙人怀,众将固然反对追到金城去,但是韩银奉上门,他们也没有不战的事理,总不能被韩银追着跑吧。
夏侯渊见他们二人信心实足,不由哈哈大笑,将手中的望远镜交到郭淮手里,冲着两人拱了拱手说道:“有你们二位这几句话,我有何忧哉,你们打着,我在城里为你们观敌料阵,筹办好庆功酒,就等着二位活捉了韩银以后,不醉不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