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你放心。此次交赋税,你庞家和蔡家一样,起了很好的带头感化,公子已经叮咛过了,要有来有往,既要有雷霆之威,也要有雨露之恩。山民兄论才气、论资格都是上上之选的,做个上庸长绰绰不足。”刘巴点点头说道:“甚么时候上任,就看你们甚么时候拿下上庸了。”
荀文倩来了兴趣,整了整衣衫,向荀悦靠了靠说道:“那你跟我说说,你们如何个求同存异。”
庞同一愣,立即轻声的笑了起来,指着刘巴怪笑道:“本来我白替你担忧了,你早有筹算,这一招投石问道用得好。”
荀悦笑着摆摆手:“仓舒,有吉医匠的顾问,又有华大师的五禽戏,好吃又喝的顾问着,你看我的精力比来时好多了呢,来送送也无妨事,就当出来散散心吧。你此去要谨慎些,不成贪功冒进,早日得胜返来,我还等着你会商大道呢。”
荀悦点点头,看着内里在晨光中如烟似雾的树枝,微微的皱起了眉头,声音漂渺得如幻境普通:“文倩,你还记得埋在我荀家祖坟中的何伯求吗?”
荀悦想起当年的险情,感慨万千,当年他合法丁壮,跟从荀爽起事,失利后间行归乡,随后见地了关东连缀十数年的战乱,看着一个个当年为抱负驰驱的人开端为了私利厮杀,特别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兄弟不顾天子在长安被李傕等凌辱,只想着争权夺利,企图建立他们的袁氏江山。年青的热血冷了,打动少了,渐渐的回想当初的所作所为,他感觉很苍茫,不晓得他们这么做是在救大汉,还是在毁大汉?
荀悦摇着头笑了,他放下酒杯,咀嚼了一番暗香,这才说道:“文倩,他在我面前振振有辞,实在是因为他没把我当外人。这些话都有违背贤人经义的,如果外人听到了,天然有损他的名誉,他没瞒着我,申明他是真的想实现他的弘愿,可又感觉胡涂,这才要跟我论个明白。”
“他啊,最信赖贤人的一句话就是食不厌精,脍不厌细。”荀文倩用心板着脸,眼中却暴露一丝袒护不住的笑意:“贤人取义,他倒是先取利。在从伯面前竟然还那么振振有辞,说得天经地义似的,我说他是言伪而辩,他还不平呢。”
“你不要这么看我,我们并不是水火不容,而是求同存异。”荀悦笑道:“实在我们的目标是想同的,只是选的门路不一样罢了。”
刘巴和庞统坐在一辆车里,跟在荀文倩的车后不远处,两人有滋有味的喝着酒,谈笑风生。庞统瞟了一眼身后大乔夫人的马车,打趣道:“子初,你好大的胆量,这大乔夫人但是丞相大人的,你可别玩火。”
汉水南岸,曹冲和荀文倩款款道别,下了车来和庞统等人又说了几句,然后特别来到荀悦面前,躬身施礼:“从伯父老,冲岂敢有劳从伯前来送行,折杀曹冲。”
荀文倩想了想,点了点头:“记得,不过父亲向来不跟我说这小我。我一向感觉奇特,这个何伯求如何会埋在我荀家的祖坟中,模糊听兄长们说过,他是个党人,详细的环境兄长也不说。”
“那从伯感觉,你和仓舒的分歧能有处理之道吗?”
荀悦笑了,意味庞大的叹了口气:“仓舒这车确切是舒畅啊,又宽广又安稳,这两匹拉车的马也是神骏,只怕天子看了也要眼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