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异一滞,他只接到刘循的一封劝降书,那里有甚么调兵到成都的手令。他正要说话,身后的许仪一边将手伸进怀中,一边走上前去说道:“大人,至公子的手令在此。”说话间跨出两步,人已经逼到严颜身前,只要一步之遥。
那副将踌躇了一下,刚要说话,许仪眼睛一瞪,杀气凛然,那副将一颤抖,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几近被许仪一刀背敲碎的肩骨,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。船舱四周的士卒很快就放下了兵器,四个军司马接到让开水道再到帅船调集的号令,茫然不解,却又不敢违背,前后赶到了帅船,连接被节制了起来。
严颜没想到许仪如此之快,在他策动之前抢先策动了进犯,一时措手不及,人还没有站起来,许仪就到了他的面前。他来不及多想,伸手在退过来的副将身上一推,人向后倒仰畴昔,躲开了许仪势在必得的一抓。
许仪跟着李异上了严颜的战船,眼睛一扫就发明了船舱旁埋伏的兵士,不由挑起嘴角笑了笑,背在身后的手不经意的做了个手势,紧跟在他身后的亲卫见了,眉头一拧,握起拳头掩在嘴边咳嗽了两声,身后的十几个亲卫立即心领神会,几步之间就拉开了间隔,成半月形护在了许仪的身后,手移到了刀柄四周。
许仪和刘磐点头表示同意,却又没有接上乐进的话头,乐进看了他们一眼,略一思考就晓得了他们的意义,笑着说道:“你们在白帝城歇息了几天了,士卒又都是风俗山路的人,就再辛苦一趟吧,让我在白帝城也歇息两天,你们固然放心的去,有我在白帝城,统统无忧。”
李异奉承的一笑:“应当的,应当的,这也是为天子效命,为丞相大人效命,是部属分内之事。”他强征了一万多民夫运粮拉纤,事情做得主动主动,固然许仪对他这类小人行动非常不齿,却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李异着力,他要想这么顺利的逆流而上是件很不轻易的事情。
李异见刘磐第一次对他这么客气,不由挺直了腰杆,拍着胸膛说道:“二位将军放心,李异必然不辱任务。”
许仪站在船头,看着粗大的纤绳连络着的纤夫们**肩背,听着脚下哗哗的水声,回过甚对李异笑道:“李太守,多亏了你弃暗投明,要不然这段路我们可不好走。”
刘磐带着雄师迎上来将两千江州守军团团看住的时候,严颜已经醒了,不过他看着一脸愧色的副将,长叹一声闭目不语,流下两行老泪。
许仪咳嗽了一声,寒着脸看了一眼刘磐,刘磐晓得本身做得有些过了,这个时候不能获咎李异,实在他也不是不晓得这个事理,只是他的性子属于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,看着李异这副小人的模样就浑身来气,节制不住本身想找他一点费事,现在见许仪不悦,这才有些不美意义的打了个哈哈,找个了借口走到一边去了。
李异统统照办,留下了刘循的使者,另派了一个亲信带着他的尽忠书赶往成都。随后按许仪的安排整军待发。就在这时乐进到了,听许仪说了事情的颠末,乐进喜笑容开。“既然有此良机,我看你们还是不要担搁太久,立即解缆,以免成都看出马脚,毕竟白帝城易手不是件小事,万一风声泄漏,落空了机遇,再强攻可就难了。”
“呼……”几近统统人同时长出一口气。
许仪一手捞太长刀,双手握刀,横刀一扫,逼退回身又扑上来的几名亲卫,又是一声暴喝,腾空而起,双手握刀,朝已经退到两步以外的严颜恶狠狠的搂头劈下。这一顷刻时候,他身后的亲卫已经拔刀扑了上来,各举长刀拦住了其他的亲卫,厮杀在一起,不大的空间内刀光纵横,杀声震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