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胡一听就急了,听曹冲这话的意义,是说他在诬告庞羲了?固然他说的确切有点过,可那不是被法正给诱的吗。如果这话传到庞羲耳朵里,那庞羲还不恨死他,到时候必定没他的好日子过。他上前一步刚要说话,却被法正摁住了。法正冲着他摇了点头,笑道:“将军所虑甚是,我倒是有些过于激奋了。如许吧,大师先喝酒,宴会我去听朴头人细细说说究竟是如何回事,到时候再回报将军就是了。”
张松一听,不由得嘲笑一声,他立即明白了刘璋父子的意义。广汉郡在成都北,从南郑到成都的金牛道最后一道险城雒城便在广汉郡,明显刘璋父子担忧曹冲操纵张肃的这层干系直接威胁成都,以是一脱手先把广汉郡给节制了。不过在张松看来,这明显是太儿戏了,如果曹冲的雄师能到广汉,又岂是小小的雒城能够挡得住的。如果雄师到不了雒城,那么就凭广汉的那点兵力,如何能威胁成都?
曹冲含笑不语,斜着眼睛瞟了一下中间的法正。法正心领神会,站起家来,端起酒杯走到朴胡面前:“头人何必如此多礼,我家将军眼中没有汉夷之分,只如果我大汉的子民,都一视同仁。你是巴郡七姓巴人的头人,提及来比襄阳的大族可要硬气多了,要人有人,要钱有钱,要粮有粮,一顿脚大巴山都要抖三抖,有你头人这句话,将军但是得了一大助力呢。”
“也打好了,曹大人方才派来人来告诉子谦去领呢。玄伯在作坊里日夜不断的忙,连兰英儿都去帮手了,玄伯说要尽快打出两百把来给虎士营装备齐备,起码于铁甲军可要等一段时候了,南郑上等的好铁都已经用完了,正让曹大人去抽调呢。”孙尚香脸上带着对劲的笑容,嘴里却不敢怠慢,有条有理的将蒲元比来忙的事一一报来。
张肃摇了点头,苦笑一声:“能有甚么反应,成都人你也晓得的,一贯闲怪了,不如何体贴政事。曹镇南固然取了汉中,可汉中离这儿太远了,对他们来讲没甚么震惊。更何况张公祺是跟刘家有仇,跟他们又没有仇,他们才不体贴这件事呢。”他顿了顿又道:“要说有人体贴这些,也是体贴曹镇南如果来了益州,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好处,其他的……”他摊了摊手,表示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。
他停了停又对伏案而书的邓艾道:“士载,给永年复书,让他向在成都的荆州贩子拆借,不要心疼钱。”
曹冲哈哈一笑:“天然,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,当然要请。”
法正怔了一下,不解的看了一下曹冲,见曹冲盯着金牛道东的米仓道,他顺着米仓道看了一眼,立即笑了起来:“将军说得对,我不就敌,可使敌就我。”
法正脸上暴露惊奇的神情,拉着朴胡说道:“本来如此,那就错怪三位头人了,只是三位受了这么大的委曲,如何不向将军申明呢。这巴郡也在将军的统领范围以内,你们向来也没有提起过,将军大人一向觉得你们过得不错呢。如果早晓得是如许的环境,将军必然会为你们做主的啊。”
酒宴散了,朴胡三人苦衷重重的回到驿所,三人围坐在灯下,相互不语。朴胡斑白的眉毛抖了半天,长叹一口气道:“二位,看来我们不出点血是不可了,如果再不送些人去,只怕这个小曹将军就要和庞羲联手整治我们了。”
曹冲笑道:“他们跟着我,接敌的机遇并未几,不急得用这类好刀。朴胡他们三个过几天要来,我总不能一点见面礼也没有。这些蛮人凶恶好斗,送他们一把好刀,比送他们十万钱还高兴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