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在此稍等半晌。然后悄悄撤出,在山林里露营固然比较艰苦,却比在这儿好。山林不便我们行军,一样也不便他们行军,起码能够处在一个不异的处境,如果他们不跟上来,那么我们便能够获得一个相对安然的间隔,有充足的对付时候防备他们夜间偷袭。只在我们歇息一夜,明天一早,我们规复了体力,是战是退就不由他说了算了。”
“天气不早了,就在此处扎下大营,歇息一晚,明日回江东。让人告诉兴霸,用划子将粮草运到此处。”周瑜叮咛道。他一昂首看到吕蒙还在傻乎乎的站着,不免责道:“子明,连军令都听不懂了?”
曹仁点头:“仓舒,这可不可,你固然有一千人,却已经怠倦不堪,我岂能将你丢下自行逃命。”他看曹冲开口要解释,立即抬起手禁止道:“既然你说这里还由我说了算,那么就按我说的办,大师合兵一处,缓缓后撤,周瑜见了,也会心生些顾忌,不至于来追。”
满宠一听曹冲埋伏在树林里,心中大喜,长出一口气,就连他身边的侍卫也都喜形于色,一下子感觉出了生天。满宠催马跟着蒋干向前,一边走还一边扶了扶戴歪的头盔。他转头看了看那些喜笑容开的亲卫,更感觉忸捏不已,明天这模样算是丢人丢大了。
鲁肃看出了吕蒙的心机,他是想抓住曹仁或者曹冲,立一个大功,却将话头放在周瑜身上,不免有些不快,他沉声说道:“子明,此处地形固然分歧适曹军马队驰骋,但你别忘了,他明天早晨歇息一夜,明天规复了体力,固然兵力不占上风不敢打,却能够逃之夭夭,出了那片山林到了平坦的处所,我们这七千人也一定是他一千马队的敌手,纵使惨胜又有何用?”
他站起家来,抱拳见礼:“都督,计算光阴,曹仓舒从突袭贺公苗以后一向未曾休整,他虽有马队两千,经此十数日苦战,能到此最多不会超越一千人,加上曹子孝的残兵,满打满算两千人,我们以逸待劳,两倍地兵力还不能再打赢这一仗吗?若天有幸擒杀曹子孝或曹仓舒,此不快哉。”
他见曹仁和满宠都点头应是,又笑道:“我来断后,二位将军请先行一步。”
鲁肃想了想劝道:“公瑾,我们已经打了一个败仗,斩杀、俘虏近三千人,也算是大功一件,还是趁好就收,回柴桑吧。”
曹冲一听就笑了,他对曹仁说道:“叔父觉得如何?”
正在这时,周瑜的传令兵到了:“逢林莫入!”
“叔父,胜负乃兵家常事,只要叔父安然,小侄就放心了。”曹冲浅笑着劝道:“折损不过两千多人,实在算不上甚么大事。以叔父戋戋两三千人,既守住了江陵,又在周公瑾重兵逼迫之下取回了夷陵,甘兴霸闻风而退,退避三舍,叔父的功绩是不消多说的。周公瑾两万多人围城数月,最后还是要落荒而逃,细算起来他也没有占到便宜,叔父又何必挂怀。”
满宠笑道:“庞长史此计也是无计中地奇策,宠觉得可行。”既然满宠都说了行,曹仁也就不再多说了,在林中悄悄的呆了一会。他们悄悄的撤出了树林,缓缓向北而去。
“仓舒……”曹仁老脸通红,欲言又止。他有些不知如何面对曹冲,听到满宠的脚步声,他如逢大赦,赶紧迎上来拉着满宠体贴的问道:“伯宁,你没事吧?”
庞统点头道:“这个要算出来并不难。只要计算一下我们从西陵解缆的时候和间隔便能够猜出来,周公瑾用兵多年,在江夏也打了几年仗,地形很熟,这个对他来讲易如反掌。”